“我再看你這糟老頭配不上這大美女。”周元青嘿嘿道,只不過心里很好奇陳酒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,竟然能將尸體保存的跟睡著了似的,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。
“滾。狗嘴里吐不出象牙。”陳酒狠狠瞪了周元青一眼,然后又幽幽的嘆了口氣,人妖結(jié)合,最大的阻礙不是世俗的眼光,而是時間。
妖化形后都至少能活幾百年甚至更久,而人類哪怕是紫袍天師,也只有百年的壽元,所以,人妖結(jié)合最后的結(jié)果大多數(shù)都是悲劇。
這也是很多門派阻止人妖相戀的原因之一。
比如現(xiàn)在的陳酒,一會等他復(fù)活了老婆孩子,老婆美貌依舊,而他卻已經(jīng)變成了糟老頭了,即便是對方不嫌棄,但自已也會自卑吧。
周元青則是撇撇嘴,他也有自已的憂慮,他是僵尸不老不死不滅,但是何夢會老會死啊,這可怎么辦?難不成也將她變成僵尸嗎?
無奈的搖搖頭,還是走一步看一步。
這時陳酒拿起一個剪刀,將渡劫草一分為二,將其中一半遞給了周元青,淡聲道,“如果你有太歲的話,將之種植在太歲上,能快速的成熟,藥性要比現(xiàn)在強很多的。”
聞言周元青目光閃爍,這太歲他還真有,雖然很小,但蚊子腿也是肉啊,等回去就將這一半渡劫草種在太歲肉上。
陳酒沒有注意到周元青沉吟的神色,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老婆孩子身上,他將那一半渡劫草給念成了粉末,又在里面添加了不少藥材,最后還燒了張符咒放入里面。
待將藥汁攪渾之后,慢慢的掰開狐妖和孩子的嘴巴,將藥汁慢慢的灌了進去,緊接著雙手開劍指,沉聲念道,“一魂生,二魂劫,三魂量,一魄胱,二魂窄,三魂聚,四魄紮,五魄沉,六魄開,七魄聚,三魂七魄生。急急如律令,敕。”
隨著陳酒的咒語,狐妖的皮膚上則是開始泛起熒光,這是生機即將重鑄的跡象,而孩子的雙肩和眉宇間則是有火焰在燃燒,這是人的三把火也就是命燈被點燃了,也就是說,生機也開始恢復(fù)了。
陳酒目光緊張的觀望著,生怕出現(xiàn)一絲紕漏,而周元青則是暗暗稱奇,看來這渡劫草雖然有些夸張的成分,但這效果還是很逆天的,當(dāng)真是能起死回生啊。
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后左右,狐妖率先睜開了眼睛,她的目光有些迷茫,警惕的打量著房間,尤其是作為妖怪,她能清晰的從周元青的身上感覺到致命的危險。
緊接著她的目光又看向了陳酒,后者眼睛通紅,身體顫抖,老淚縱橫。
狐妖看向陳酒的目光從一開始的警惕,到茫然,然后是驚疑不定,最后是難以置信的紅了眼睛,“你是陳酒。”
“嗯。沒想到你還能認出我來。”陳酒有些激動又有些自嘲的說道。
狐妖則是緩緩的從棺材里走了下來,她緩緩的撫摸著陳酒的面頰,哭得稀里嘩啦,“即便你化成了灰,我也能認出來你。這些年辛苦了。”
她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,不知道自已為什么沒有死,但卻知道這都是陳酒做的,而且是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才能復(fù)活她,不然也不會老的這么厲害。
聞言陳酒的心兒顫抖,死死的抱住了狐妖,一個紫袍天師,一個堂堂的男子哭的嗚嗚的,沒什么比那一句‘你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來’更動聽的話了,他只覺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緊接著一陣嬰兒的哭叫聲響起,孩子也順利的復(fù)活,此時正張牙舞爪的哭著抗議呢,陳酒趕緊走過去將孩子給抱了起來,“寶貝啊,你也醒了啊,餓了沒,爸爸給你做紅燒肉吃,你肯定愛吃。”
狐妖則是推了陳酒一把,嗔怪道,“他還是個孩子呢,不能吃肉,只能喝奶。”
“喝奶,你都沉睡快三十年了,你還有奶嗎?”陳酒一臉的懷疑。
狐妖像是被踩了腳般直接在陳酒的腰間狠狠擰一下,然后挺了挺胸脯,不屑道,“我什么實力你不知道?”
“知道。胸之大一手握不下。”陳酒一臉懷念的說道,然后則是皺眉道,“只是這都快三十年了,這奶是不是過期了。”
咳咳咳。
周元青實在是聽不下去了,這兩人當(dāng)真是把車輪子都開到他的臉上了,什么話都敢往外說,真不把他當(dāng)外人啊,還有這奶過期是什么梗啊,笑死個人了。
陳酒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屋子里還有其他人呢,想起剛才自已說的話,他就燥的不行,有點晚節(jié)不保的感覺,然后干咳兩聲,埋怨道,“你咋還沒走啊?”
周元青直翻白眼,無力吐槽,不過人家一家三口團圓,這種場面他確實不適合在這里當(dāng)電燈泡,然后很識趣道,“行,我先走了,這是我的聯(lián)系方式,常聯(lián)系哈。”
說罷便離開了地下室,哼哼,這快三十年沒見了,這干柴烈火的指定戰(zhàn)況精彩,就是不知道陳酒這老腰還能不能頂?shù)米 ?/p>
狐妖看著周元青離開的方向,略微皺眉,“他是誰?”
“一個后生。749的人,叫周元青,道行很不錯,五雷正法看一眼便學(xué)會了。”陳酒輕聲回答,然后下意識反問道,“怎么了?”
狐妖緩緩道,“我們山精妖物的感官本就敏感,再加上我化形時的特殊能力,我能感覺到這個周元青很可怕,他的體內(nèi)蘊含著恐怖邪惡的力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