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開始趕路的時候遇到了晚高峰,堵車堵得很嚴重,哪怕是騎著摩托車速度也沒多快。
不過周元青也不怎么著急,大概半個小時后,離開了擁堵路線,油門一攥,摩托車直接飛了起來。
就這樣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,終于是到達了此行的目的地劉家莊。
這是個普通的小村子,明明才八點多,卻沒什么人,顯得有些空曠寂寥。
黃恩輕聲解釋道,“這附近幾個村子都沒什么人了,基本上都搬走了,留下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殘或者是家里條件比較差,而且村里人似乎是忌諱什么,晚上睡覺都很早?!?/p>
“嗯。”周元青點點頭,然后問道,“你說的那個野廟在哪?”
“在后山上,摩托車上不去?!秉S恩解釋道。
聞言周元青將摩托車停在了路邊,而后兩人步行向著后山走去,但剛走進劉家莊,卻意外的發(fā)現(xiàn)村中間站著十來個人,似乎在圍觀著什么,還隱約傳來狗叫聲和慘叫聲。
“出什么事情了嗎?”周元青自言自語道,然后帶著好奇心走了進去,旋即神色微微一怔。
只見一只黑黃配色的大狗正瘋狂的咬著一個小黑狗,這只大狗,毛發(fā)很長,壯碩的跟牛犢子似的,嘴角的獠牙尖銳的跟僵尸牙差不多。
旁邊還有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在一旁哭的稀里嘩啦,她想上去救小黑狗,但是卻被旁邊的老大爺給拽住了。
老大爺苦口婆心道,“香菱,別上去啊,這狗是吃人肉長大的,又瘋又兇,你要是過去的話,說不定會把你吃掉。”
其他的人亦是一臉驚恐的看著大狗。
周元青看著被咬的小黑狗,不由動了惻隱之心,他想起了黑豹,想起了那個他從小山村抱出來,被他坑了很多次,最后為了救何夢而死的小黑狗。
他一直都覺得對不起黑豹,而何夢更是不養(yǎng)狗了,只要提到黑豹她的眼圈就紅紅的,黑豹是他倆的意難平。
這時小黑狗的慘叫聲越來越弱,周元青趕緊快步走了過去,他一向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,但此時卻決定要救這只小黑狗。
見狀,那個老大爺又喊道,“小伙子,別過去了,這條野狗兇得很,上次村子里的耕牛都被它咬死了?!?/p>
“沒事的。一只狗而已,我不怕?!敝茉嘈χ貞?。
“年輕人,聽我一句話,這狗很邪門的,你會送命的?!崩洗鬆敶_實是個好人,苦口婆心的勸著周元青。
周元青不以為意的搖搖頭,順手撿起了一根手臂粗細的棍子,直接快步上去,一棍子砸了下去。
打狗要打鼻子,只要力氣大,就能一擊斃命。
而這一棍子,周元青用足了力氣。
砰。
讓人心驚膽戰(zhàn)的沉悶聲響起,然后這只小牛犢似的野狗,發(fā)出了凄厲的慘叫聲,撲騰一聲倒在了地上,鼻子塌陷了下去,鮮血涓涓而流。
在地上掙扎抽搐了幾下后,便沒了動靜,死的不能再死了。
解決了野狗,周元青正要跟那老大爺吹噓幾句,卻發(fā)現(xiàn)老大爺還有其他那些人皆是用驚恐的目光看著他,那目光就像是在看個死人,就挺詭異的,有些毛骨悚然。
“你們?yōu)槭裁从眠@種目光看我?”周元青下意識問道。
“啊沒什么?!崩洗鬆斶B連擺手,然后轉(zhuǎn)身就走,越走越快,最后手里拐棍一扔,直接小跑了起來,給周元青看的一臉懵逼,這老大爺搞什么鬼啊。
緊接著其他人亦是轉(zhuǎn)身就走,都是步履匆匆,慌里慌張,前一刻還有十來個人呢,現(xiàn)在呢卻走光了,詭異,很不對勁。
不對,還有一個,就是那個叫香菱的小女孩。
香菱抱著那個小黑狗,哭的很傷心,嗚嗚的哭著,農(nóng)村的孩子童年都會有個小黑小黃小白陪伴,如今小黑狗咬死了,肯定傷心。
周元青上前輕聲道,“小妹妹先別哭,讓哥哥看看這小黑狗,哥哥可以救它?!?/p>
“真的嗎?”香菱將信將疑,眼睛紅彤彤的像是小兔子。
“嗯,哥哥不騙你。”周元青點點頭,然后低頭見檢查小黑狗,眉頭不由皺了起來,小黑狗的傷很重,身上有好幾道很深的傷口,隱約間都能看見慘白的骨頭,血跟不要錢似的嘩啦啦往下流。
這種情況要不是遇見他,基本上是死定了。
周元青抬頭看向了不遠處的黃恩,嘿嘿道,“救救這只小黑狗吧?!?/p>
黃恩嘴角抽搐,他明白周元青的意思,是想用它的血救小黑狗,化了形的山精血液是很好的靈藥,有療傷的作用,雖然不能做到起死回生,但是對外傷有奇效。
至于周元青的僵尸血,這小黑狗是絕對承受不住,吃了后,肯定可以不死,而且很有可能會變成僵狗。
黃恩悄悄咬破了食指,然后走過來將鮮血抹在了小黑狗的嘴里,這樣就死不掉了,不過也需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徹底恢復。
周元青看著香菱笑道,“好了,小妹妹,這小黑狗死不了的。”
“它不叫小黑狗,它叫棒槌?!毕懔饴犚娦『诠凡粫?,懸著的心便放了下來,然后指著小黑狗道。
“棒槌?”周元青哭笑不得,這名字起的就挺.....好聽的,然后他話鋒一轉(zhuǎn),指著死去的那條死狗問道,“香菱妹妹,我打死了這條野狗,為什么老大爺還有那些人都慌里慌張的跑了?”
聞言香菱的小臉也是一白,眼睛里塞滿了驚恐,一個勁的搖頭,“不能說,奶奶不讓我說,還有,你會死的?!?/p>
“嗯?”聞言周元青臉上的疑惑更深,剛要追問,就看見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奶奶小跑了過來,聲音急促,“香菱,馬上九點了,快點回家。”
下一刻,老奶奶便看見了地上躺著的野狗尸體,布滿皺紋的老臉上變得驚恐,聲音陡然變得尖銳,“天哪,誰把這野狗打了,完了,要出事了。”
香菱趕緊解釋道,“這野狗差點將棒槌咬死,是這位哥哥將野狗打死了,救了棒槌。”
聞言老奶奶看向了周元青和黃恩,問道,“你倆都是外地人吧?”
“嗯。外地人?!敝茉帱c頭道。
“快點走,快點逃,晚上千萬不要留在劉家莊?!崩夏棠檀叽僦?,然后強硬的牽著香菱轉(zhuǎn)身就走,連地上傷痕累累的棒槌都不管了,仿佛背后想有只鬼追她。
周元青現(xiàn)在是一頭霧水,他不就是打死一只死狗嗎?為什么劉家莊的人都談之色變,神經(jīng)兮兮的。
“應該跟餓死鬼有關(guān)?!秉S恩猜測道。
“嗯。”周元青不置可否的點點頭,然后彎腰將棒槌給抱了起來,追著老奶奶和香菱走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