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回到警局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,何夢已經困得眼睛睜不開了,嘟囔著,“周元青我自從和你在一起后,十二點之前就沒睡過覺,而且不是在抓鬼就是在抓鬼的路上。我腦子里對鬼的記憶,比對你都多。”
這話讓朱雯笑的花枝亂顫,打趣道,“你們以后結婚,洞房花燭夜時,關鍵時刻,會不會蹦出一只鬼。”
周元青懶得搭理朱雯,而是看向陳震道,“這女人欠收拾,別浪費了我給你的蛇肉。”
“好,我一定幫你出出氣。”陳震擠眉弄眼道。
朱雯面色爆紅,哪怕是女漢子此時也羞得不行,而且這陳震是不是傻,哪有收拾自已女人給其他男人出氣的。
“走了,困死了。”周元青直接來了公主抱將何夢抱到了跑車上,而后自已坐上了副駕駛。
“你會開車嗎?你沒有駕照吧。”何夢努力睜著眼睛問道。
“第一次開,沒駕照,不過應該挺簡單的。我應該可以。”周元青摸著方向盤有模有樣的掛上檔。
“別別別。我不困了,我自已開。”何夢趕緊阻止,“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市民,不能允許你知法犯法。”
“嘿嘿,好的。”周元青起身離開主駕駛。
“哦,你套路我。”何夢恍然大悟。
“我沒有,你別冤枉我,我是看你太困了,心疼你而已。”周元青自是不承認。
“哼,你這可惡的男人,我要懲罰你。”何夢皺著眉頭一臉的嬌態可掬,“就罰你晚上陪我睡覺。”
“好,我一定竭盡全力將你伺候好。”周元青捏了捏何夢可愛的小鼻子,笑的寵溺。
何夢在周元青臉上吧唧了一口,而后啟動了車子,向著何家別墅駛去。
半個小時后回到了何家,為了節約時間,再加上周元青臉皮厚,最后兩人洗了鴛鴦浴,他使出渾身解數將何夢伺候的很滿意,小臉紅紅的低著頭,嘴里嘀咕著,“變態,死變態。”
那小模樣很迷人,周元青湊過去就要親一口。
卻被何夢給推了回去,小聲道,“你還沒漱口,臟,別親我。”
“切,女人真是矯情,自已的味道還嫌臟。”周元青搖搖頭,然后將何夢給抱了出去,溫柔的給她擦拭身體,并且穿好了睡衣。
期間,周元青的身體一直處于緊繃狀態,好幾次都差點控制不住自已,化為為禽獸,狠狠的璀璨何夢。
何夢全程低著頭羞答答的,待穿好睡衣后跟個小倉鼠一般鉆進了被子里,連腦袋都沒有露出來,嘴里竊竊私語著,“禽獸,禽獸不如。”
這話幸好沒被周元青聽到,不然的話肯定會瘋狂一把。
兩人相擁,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,連中午飯都錯過了。
何濤和楊玲都不在家,別墅空蕩蕩的。
傭人白姐說道,“小姐,飯菜都還在廚房熱著,您現在要吃飯嗎?”
“吃,我肚皮都餓扁了。”何夢撫摸著自已干癟的小肚子委屈巴巴的說道,而后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周元青,都是這個罪魁禍首,昨晚對她做那種事情,晚上睡覺時夢里都是黃色廢料,睡醒時內衣都濕了,只好又沖了個澡,換了身衣服。
“嘿嘿。”周元青摸了摸鼻子,心虛的別過了頭,他目前沒有跟何夢跨過最后一次屏障的打算,但是動動手動動嘴還是樂意至極的。
傭人白姐點點頭,片刻后端著飯菜走了回來,七菜三湯,很豐盛,色香味俱全。
兩人都餓壞了,旁若無人的大吃特吃了起來。
白姐以手扶額,嘴角抽搐,自家小姐可是受過精英教育的,一言一行,吃飯儀態什么的都是無可挑剔,現在卻跟周元青搶著吃,就跟隔壁黃毛丫頭似的,這完全是被帶偏了。
吃飽喝足后,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,屋外的天空昏暗,烏云壓頂,有種風雨欲來的既視感。
“下午你有什么事情嗎?沒事的話陪我逛街。”何夢摸著圓滾滾的小肚子打著嗝說道,還拿著根牙簽挑牙,這樣子讓白姐直接放棄了掙扎,毀滅吧。
“有事有事。”周元青趕緊說道,陪何夢逛街是真的要命,見何夢面色不善,趕緊解釋道,“我下午要帶一只黃鼠狼去見另一位黃鼠狼,有正事。”
“帶上我。”何夢來了興趣大聲道。
“不行。”周元青毫不猶豫的拒絕。
“帶我去嗎,好不好,求求你了元青哥哥,哥哥,哥哥最好了。”何夢抱著周元青的胳膊瘋狂的撒嬌,那一句句哥哥就像是子彈打在了周元青的心里,骨頭都軟了。
他強忍住答應的沖動,提了個條件,“帶上你也行,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。”
“沒問題,別說一個條件了,即便是三個五個我也答應。”何夢趕緊回答,她一點都不想和周元青分開。
周元青一臉壞笑的湊在了何夢的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。
“什么,你還要吃,你是不是變態啊,那地方很......臟的。”何夢的小臉立即紅了,像是燒熟的大蝦,從耳朵一直紅到了脖子根。
“我不嫌棄,你就說同不同意吧。”周元青舔了舔嘴唇意猶未盡的說道。
“好。”何夢低著頭生若蚊蟲的回答道,她沒好意思告訴周元青,其實那種感覺她也很喜歡,很舒服。
周元青的想法正合她意。
高明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身份出現。
周元青見何夢同意眼睛一亮,興奮的直蒼蠅搓手,而后摟著何夢笑道,“走吧,我們出發。前往劉家莊。”
“嗯。”何夢面色緋紅不由自主的夾了夾雙腿,然后來到了車庫,開上她的小跑車向著劉家莊駛去。
車子在道路上疾馳,很快便離開了市區,待到達郊區的時候,何夢忽然一腳急剎車將車子停下,她結結巴巴的指著前面說道,“這黃鼠狼是在等你嗎?”
“嗯,她叫黃塊。”周元青點點頭,打開窗戶探出腦袋沖著黃塊喊道,“上車。”
黃塊拱拱手一頭扎進了車子內,他很識趣嘴也很甜,沖著何夢拍馬屁道,“周天師你的女朋友真是太漂亮了,比我見到的所有女人都漂亮,簡直跟仙女似的,美得冒泡。”
“真的嗎?我真的有這么美?”何夢被夸得飄飄然,一副害羞又很享受的樣子,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。
這氣勢不怪他,如果是其他追求者或者是其他人這么說,她會禮貌微笑,并不會得意忘形,甚至不會往心里去,但是這可是黃鼠狼,成了精的黃鼠狼,這樣夸她誰受得了。
噗嗤。
周元青直接笑出了聲,忍不住道,“黃塊,你整天窩在深山里修煉,你見過幾個女人?不對,是你見過女人嗎?拍馬屁也要動動腦子,小心拍馬腿上。”
“周元青。”何夢陡然加大了聲音,目光不善的瞪著周元青一字一句道,“你難道認為他說的不對?”
周元青撇撇嘴道,“不是,我覺得他說得對,這樣總行了吧。”
而黃塊則是接過了話茬子道,“我雖然一直在深山里修煉,沒見過幾個女人,但是我見過很多山精邪祟啊,比如,柳仙和狐仙,這兩個山精化形后可是以禍國殃民出名,比如曾經的蘇妲已,青蛇等等。”
頓了頓黃塊繼續道,“但無論是柳仙還是狐仙都沒有何姐姐漂亮。”
“我哪有你說的這么漂亮。”何夢被夸得都有些不自信了,眼珠子只往內視鏡上看,看看自已是否是國色天香。
周元青聽得目瞪口呆,這黃塊特么的太會哄女人了,這給何夢哄得都快不認識自已了。
黃塊越夸越上癮,繼續道,“周天師你雖然很厲害,但是能找到何姐姐這么漂亮的女朋友,還真是走運,一定要好好珍惜啊。”
這話就說的茶里茶氣。
何夢聽得深以為然的點頭道,“沒錯,不好好珍惜本姑娘,等本姑娘一腳把你踹了,你哭都沒地方。”
周元青聽得是牙癢癢,剛要瞪一眼黃塊,就被何夢給發現,威脅道,“周元青,你要是敢為難黃塊,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。”
“哼哼,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讓我吃不了兜著走。”周元青似笑非笑道。
“我.....我。”何夢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,自已好像沒有什么能拿捏得住周元青,最后破罐子破摔,豁出了臉皮道,“我,我不讓你吃。”
咳咳咳咳。
周元青差點岔過氣,不可思議的瞪著何夢,這丫頭真是越來越開放了,啥話都能說出來了,不過他確實被拿捏住了,這地方吃著上癮,他欲罷不能。
當下面色稍顯不自然道,“算你狠,我服了。你牛逼。”
“哼。”何夢小臉緋紅但依然梗著脖子以勝利者自居。
黃塊倒是聽得云里霧里,不清楚具體是什么情況,但是卻明白,討好何夢就能拿捏住周元青,所以接下來的路程,她就更加的賣力夸獎何夢。
周元青則是眉頭越皺越深,他忽然有個大膽的猜測,眼前的黃塊特么的估計是一只女黃鼠狼,不然不會如此茶里茶氣。
為了驗證心中的猜測,周元青的目光悄悄的看向了黃塊的腹部位置,黃塊立即覺察到了周元青的目光,下意識低頭看了看,然后抓狂道,“周天師,非禮勿視懂嗎?我雖然還未完全化形,但是已有了智慧。”
“一條縫,果然是母黃鼠狼。”周元青無奈的搖搖頭,自顧自的點了根煙,將腦袋探出去郁悶的抽起了煙。
大概又過了二十來分鐘,終于是到達了劉家莊,何夢將車子停在了村口位置,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,因為陰天的緣故,天色昏暗的厲害,風刮得很大,刮在臉上生疼,樹梢搖晃的厲害,雪屑紛紛揚揚。
劉家莊的人本就不多,這種天氣人就更少了,周元青忽然想起了那個叫香菱的小丫頭,幾個月不見,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。
周元青循著記憶找到了香菱的家,敲了敲門,卻始終無人應答,就在周元青以為家里沒人,準備轉身離開時,門忽然打開了。
開門的是一個滿頭銀發的老嫗,正是香菱的奶奶,她叫王奶奶。
王奶奶渾濁的目光落在了周元青的身上,皺眉想了想道,“你是周元青,我記得你是個陰陽天師,之前我們劉家莊的餓死鬼還有鬼背山都是你解決的。”
“嗯,是的,王奶奶你的記憶真好。”周元青笑著點頭,而后話鋒一轉問道,“香菱呢,現在不是過年嗎?怎么不在家,難道是去她爸爸媽媽那里去了。”
“嗯,是在她爸爸媽媽那。”王奶奶回答道。
周元青問道,“香菱的爸爸媽媽沒有回來過年嗎?”
“回來了,又走了。”王奶奶嘆了口氣,緩緩道。
“怎么回事?”周元青敏銳的感覺到了不對勁,這劉家莊好像一點過年的氣氛都沒有,門口放鞭炮的都沒有幾家,冷冷清清的好像是一個被遺棄的村子。
“先進屋吧。”王奶奶邀請周元青和何夢進屋,而黃塊則是悄悄的跳到了院墻上,跟一只大花貓似的。
進入房子后,王奶奶示意兩人坐下,而后緩緩道,“我們劉家莊又出事了,真是多災多難啊。”
周元青沒有插嘴,任由王奶奶繼續說,她又嘆了口氣道,“十一月的時候,村子里為了防止來年大旱,影響莊稼收成,就組織人類挖渠存水,一開始挖掘的很順利,但是在第七天的時候忽然挖到了一個棺材。因為之前的餓死鬼事件,所以村子里的人都比較信邪,覺得忌諱,就想將棺材放回去,停止挖渠。”
“但也有人不想半途而廢,就提議尋一處風水寶地將棺材重新掩埋,祭拜燒香,應該不會出事。”
“于是我們就讓村里的幾個小伙子抬著棺材去重新下葬,但壞就壞在這幾個小伙子手里,他們聽說有些盜墓的從灌木里弄出了很多金錢財報,就見錢眼開的擅自將棺材給打開了,結果里面連尸體都沒有,只有一團灰燼和一柄銹跡斑斑的鐵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