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時間點想打車幾乎不可能了,周元青與何夢并肩向著大路走去,還沒走二里路,何夢就受不了了。
她抱著周元青的胳膊撒嬌道,“周元青,我累了,你背我好嗎?”
“不好。”周元青毫不猶豫的拒絕。
“周元青我可是你的女朋友啊,你就不懂得香惜玉嗎?”何夢很不滿意,旋即捏著嗓子嗲里嗲氣的說道,“元青哥哥,人家好累。”
周元青聞言腳步忽地就停了下來,他目瞪口呆的看著何夢,吐槽道,“小夢兒你別裝了,你跟李夢賢壓根就不是一個類型,好好的做自已。”
“元青哥哥,人家好累,抱抱。”何夢跺著腳繼續撒嬌。
周元青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,無語道,“好了,你別作妖了,我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,我抱行了吧。”
說完攔腰將何夢給抱在了懷里,何夢露出個得逞的笑容,而后在周元青的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,打了個哈欠便沉沉睡去。
就這樣周元青抱著何夢走了十來分鐘,終于走到了大路上,卻見路邊赫然停著一輛出租車,看車牌號有些眼熟,赫然就是來時的那個司機。
此時司機正在抽煙,從后視鏡里看見了周元青,直接打開車門走了下來,笑道,“啊呀,天師你終于回來了,我在這里等你好半天了,剛才動靜是真大啊,烏云蔽日,紫氣沖天,還有電閃雷鳴,跟電影里飛升渡劫似的。”
“你在等我?不是讓你走了嗎?”周元青疑惑問道。
“不能走。走了你們咋回去?而且我空車回去多虧啊,所以,我尋思著你們肯定要回去,所以就在這里等你們了。這叫一舉兩得。”司機洋洋得意。
周元青沖其豎起了大拇指,為了這點車費,這家伙連鬼都不害怕,牛逼,旋即他抱著何夢坐進了車內,報了何家的地址,便開始閉目養神。
而司機則是心情不錯的開著車,等天都露出一抹魚肚白時,方才回到何家,何夢睡的口水和鼻涕泡都出來了,說不出的滑稽。
周元青捏了捏她的小鼻子,后者被憋醒了,不滿的抗議道,“別鬧,我好困,我要繼續睡覺。”
“今天不能睡懶覺了。”周元青輕聲說道,今天是初六,是何濤生意正式開業的日子。
“好,知道了。放我下來,我要去洗漱。”何夢伸了個懶腰,語氣中帶著懶散。
周元青將何夢放下來,她就跟喝醉了酒似的,向著自已的房間走去,而周元青則是坐在花園里自顧自的點了根煙,等了片刻后,何濤和楊玲盛裝打扮的走了出來,兩人神清氣爽,一副如夢春風的樣子。
“呦,你們怎么才回來了?”何濤皺眉問道。
周元青則是沒好氣道,“回來的太早,怕影響你們的二人世界啊。不過看你們倆的狀態,昨晚應該玩的很開心。”
“還可以。”何濤一臉自得,自從有了蛇肉,他現在翻身做主了,直接將楊玲給征服了,最近給他伺候的可舒服了。
楊玲老臉一紅,趕緊轉移話題,“對了,小夢兒呢。”
“她回去洗漱了。”周元青笑著回答。
“我去看看她。”楊玲找了個借口急匆匆的離開了。
周元青和何濤兩人相視一笑,皆是哈哈大笑了起來,而后坐下閑聊,周元青率先問道,“何叔,最近生意怎么樣?”
“不怎么好,經濟大環境不行,去年雖然還是盈利的,但是利潤是斷崖式下跌。今年搞不好要虧,所以,今年的開門紅我是尤為看重。”何濤有些憂慮的說道,他雖然身家頗豐,但如果利潤持續下降,股票下跌,貸款到期,破產也是有可能的。
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啊。
周元青抽了口煙,緩緩道,“對于做生意我不懂,是個門外漢,但財在風水中有著具體的描述, 比如和氣生財,比如財源廣進,比如‘明財位’,而何叔我觀你面相,財氣雖然到不了全國大富豪的層次,但也衣食無憂,破產倒是不至于。”
頓了頓他繼續道,“不過每個人的財運,福運等不是一成不變的,與自身的努力氣運息息相關,比如一個人面相貴不可言,但是自身不努力,隨著時間的流逝必然是泯然眾人。亦或者一個普通人,經過自已的努力,面相也會改變,變得有氣勢,有氣質等等。”
“這些我都明白。天上是不會掉餡餅。”何濤點點頭,旋即又道,“一會開業典禮幫我看看風水方面有沒有問題,有沒有人私下下黑手。”
“好。”周元青一口答應。
而后兩人又開始閑聊了起來。
與此同時,楊玲正在和何夢聊天,她看著何夢疑惑問道,“乖女兒啊,你這整天跟著周元青夜不歸宿的,咋還是個黃花閨女啊,你也不像太保守的人啊,亦或者是周元青有問題?”
何夢小臉緋紅,沒好氣道,“媽,你胡說八道什么,我很矜持的好吧。”
“你?矜持?你猜我信不信。”楊玲直翻白眼,“上次你過生日,喝醉了想跟著周元青夜不歸宿,還打電話忽悠我,結果沒想到周元青將你送回了家,當時多尷尬你忘記了?”
說完皺起了眉頭,“不對啊,你長得如花似玉的,周元青又是年少氣盛干柴熱火的時候,你們倆咋就沒差槍走火?難道周元青真的不行?”
“如果真的不行,即便周元青很帥,還是陰陽天師也不能同意,那方面很重要,不然感情不和諧的。”
“你看我和你爸爸之前老是吵架,但這幾天他吃了蛇肉,給我征服了,我現在是哪哪都舒服了,皮膚都變好了,感覺都年輕了不少,女人就是需要滋潤。”
“哎呀,媽,你這說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詞啊。”何夢到底還是個女孩,聽到是又羞又窘,旋即沉聲道,“媽,你別瞎擔心了,周元青非但沒問題,反而很有資本?”
“嗯?多有資本?”楊玲下意識問道。
“媽,你咋啥都問啊?”何夢瞪大了眼睛。
楊玲不以為意道,“咱倆既是母女,又是閨蜜,說點私房話咋了,我這是關心你以后的幸福,有啥不能說的,快說,多有資本。”
“媽,你用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五造個句就知道了。”何夢眼珠子提溜著轉了轉,旋即隱晦的說道。
楊玲仔細想了想,然后眼睛一亮,“我明白了,老五告訴老四說老三的老二老大了。”
何夢默默的豎起了大拇指,而后繼續刷牙洗漱。
而這時楊玲又瞥見了何夢包里的黑色小藥丸問道,“這是什么東西?”
“這是周元青配置的烈性春。藥,還壯陽,藥性可猛了,我親眼所見那些血蟾的瘋狂勁。”何夢頭也不回的回答道,“剩了點,我就給帶回來了。”
“哦。”楊玲聞言面色陰晴不定,旋即悄悄扣走了兩枚藥丸,旋即板著臉道,“快點洗漱,然后去吃早飯,今天初六,今天有開業典禮呢。”
“知道了,媽。”何夢沒好氣的回答,對于這個媽,她是無力吐槽,彪悍,八卦,雷厲風行。
片刻后洗漱完畢,四人坐在一起吃起了早飯,早餐很簡單,小籠包,油條,豆漿,牛奶什么的。
何夢餓壞了,不顧形象的狼吞虎咽,幾分鐘后,便吃飽喝足,摸著肚子一臉的滿足,又見楊玲干坐著不吃飯,邊將牛奶推了過去,“媽,你要是沒胃口的話,就喝點奶吧。”
楊玲看見白乎乎的牛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,立即泛起一陣惡心,差點嘔吐了起來。
“我媽不會有了吧。”何夢人好像傻了似的,用震驚的目光看向了周元青。
周元青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,懂的都懂,旋即搖搖頭,示意不是懷孕,一旁的何濤嘿嘿賤笑,惹得楊玲狠狠的在其腿上掐了一把。
很快一頓飯吃完了,周元青坐上了何濤的邁巴赫,這車看著豪華,坐著更舒服,他現在還沒有駕照,但已經有了車癮,很想開車。
所以,下午必須去駕校,反正走后門,只要學得快,拿證很快。
大概四十分鐘左右,到達了何家的總部,這是一座三十八層的大廈,名叫‘中新大廈’,位于市中心,價值連城。
此時中新大廈的廣場上擺放著很多煙花和彩帶,紅旗招展,鑼鼓喧天,人來人往很是熱鬧,很多受邀的商界人物都乘坐著豪車到來。
其中不乏相熟者,比如劉宇的父親劉瑞東,以及當初求周元青找穴的張波,那個霸王卸甲的墓穴抽時間也該去看看了。
這些人先是跟何濤打了個招呼之后,便都圍著周元青打招呼,一個個很和藹可親,言語間都是有些討好。
沒人能拒絕一個頂級的風水師,而且還是商人,基本上都是深信不疑。
很快時間便到了開門紅儀式的時候了,周元青被何濤安排到了中心的位置,這讓他有些尷尬,這種場面他實在是有些不適應。
緊接著煙花點燃炸裂,喜慶的音樂響起,現場熱鬧極了。
儀式完成后,何濤又領著眾人來到了頂樓,這里早就準備好了酒菜佳肴,眾人按照座次做好。
周元青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,云城的整個金融街都盡收眼底,當真是有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,怪不得很多商業大佬都喜歡站在落地窗前呢,這種感覺真不錯。
他點了根煙,幽幽的抽著,但一根煙還未抽完,語氣便驚疑了一聲,嘟囔了一聲,“有古怪,好手段啊。”
“什么有古怪。”何濤聞言下意識問道。
張波和劉瑞東等人聞言也都轉過了身體,目光好奇的看向了周元青。
周元青沒有立即回答,而是反問道,“何叔,你可記得你早上和我說,上一年利潤大減,差點虧損了。”
“沒錯。去年生意確實不咋地。”何濤嘆了口氣,旋即又問道,“難道說有什么人對我使絆子。”
“是的。”周元青點點頭,旋即指著窗外對面那棟大樓問道,“這棟大樓叫什么名字。”
何濤仔細看了看,說道,“這是佰隆大廈。主人叫游凱,與我們家在商業版圖上高度重合,是直接競爭對手。怎么了?難道去年生意不好,跟著佰隆大廈有關系。”
“有關系。非常有關系。”周元青指著佰隆大廈解釋道,“這大廈造型奇特,無論是從哪一個方向看都是一面刀子,總體是‘三棱尖刀’,每一個刀棱都是寒光四射的刀刃,向外輻射著殺氣,這在風水中叫‘殺財奪運’。”
“而何叔你的中新大廈首當其沖,所以你的影響最大。如果不解決的話,最多五年,何叔你的財氣必然被掠奪個干干凈凈,最后的結果就是破產。”
“游凱這個王八蛋,生意上競爭不過,就跟我來玩陰的,當真是卑鄙無恥。”何濤直接拍桌子破口大罵。
在座的不少人面露尷尬,因為這種手段他們也用過。
最樸實的商戰,小到從派間諜用開水澆死對方發財樹,往廁所里倒草魚,大到請風水大師或者邪師做法,哪怕是損人不利已也是干的津津有味,主打一個我不好看,誰都別想好過。
何濤長吸了一口氣,努力平復憤怒的心情, 他也想明白了,這也是商戰的一部分,又不違法,報警都沒人管,旋即看著周元青問道,“有沒有什么解決的辦法?今天幸好將你叫來了,不然我還一直吃虧呢。”
其他的商業大佬也都看著周元青,很好奇他會怎么操作。
周元青自顧自的又點了根煙,緩慢的踱著步,其他人也是保持安靜,不敢出聲打擾,旋即眼睛一亮,“有辦法了。”
何濤神色一怔,急聲問道,“什么辦法。”
周元青嘴角露出一個壞笑,“對方用了‘殺財奪運’的手段,我們就用力大出奇跡,何叔,你就找人在中新大廈的樓頂修建三架炮,分別對應著佰隆大廈的三面刀棱,并在一個面掛一個鏡子。這樣一來,對方的‘殺才奪運’不但不會起作用,反而會坑害自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