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舞仙子艱難地收回目光，轉頭看向鳳九歌，那雙冰冷的眸子里，此刻只剩下苦澀與狂熱。
她深吸一口氣，強行壓下翻騰的心緒，聲音帶著幾分沙啞：“但是……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。我想知道，若我廣寒宮加入，需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？”
這才是她最關心的問題。
如此逆天的手段，索要的代價，必然也同樣驚人。
“代價自然是有的。”鳳九歌神情平靜，“第一，所有加入聯盟的宗門高層，都必須簽訂靈魂契約，永不背叛聯盟。”
雪舞仙子點了點頭，這是應有之意，在她預料之中。
“其二，宗門每年的收益，需拿出五成上繳聯盟府庫，作為聯盟運轉的公共資源。同時，宗門內的功法秘術，需對聯盟內部公開，錄入功法閣。”
雪舞仙子眉頭微蹙，五成收益，功法公開，這個條件可以說非常苛刻。
“當然。”鳳九歌補充道，“作為交換，你們也可以憑借功勛，兌換功法閣內其他宗門的任何功法秘術，包括我百獸山的傳承，也包括……他所煉制的那些逆天丹藥。”
雪舞仙子的呼吸，猛地一滯，如此其他宗門同樣上繳五成，這些資源同樣是用在加入聯盟之人身上。
“還有呢？”她追問道。
“沒有了。”鳳九歌搖了搖頭，“就這些。”
“真的？”雪舞仙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就這么點條件？
這哪里是代價？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！
鳳九歌看著她那副見了鬼的表情，淡淡道：“我還能騙你不成？”
半個時辰后，天空異象散去，靈氣平息。
密室內，姬無雙身上的玄金龍袍無風自動，一股遠比之前強橫凝實的威壓，自然而然地散發開來。
元嬰后期！
姬無雙的目光落在了林淵身上，對著林淵鄭重地躬身一禮，那張絕美的臉上，寫滿了感激與敬畏。
“大恩不言謝。此后，但凡有用得到我焱陽國的地方，盟主盡管開口。”
“好了，都是自家人，不必客氣。”林淵擺了擺手，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，“你剛剛突破，境界不穩，先回去好好穩固修為吧。我還有事，先走一步。”
說完，他竟真的轉身，就走。
姬無雙愣在了原地。
走了？
就這么走了？
她可是做好了萬全的心理準備。
根據她多方打探來的“情報”，羨魚庭內各色美女，無一例外，都在接受了這位盟主的“幫助”之后，順理成章地成為了他的……
按照正常的劇本，現在他不應該……對自己提出一些過分的要求，然后自己半推半就，最后……
這怎么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？
難道是自己的魅力不夠？還是說，他對自己這位女帝，根本不感興趣？
一時間，姬無雙的心中，竟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與不甘。
她哪里知道，此刻林淵心中想的是什么。
“開玩笑，女帝雖然香，但哪有刷屬性點重要？”
林淵一邊走，一邊在心里盤算著。
“鳳九歌好不容易回來，這可是行走的超級經驗包，苦修一次，就是一萬可用屬性點，外加十點特殊屬性點！這買賣，上哪找去？”
極品雷靈根還能提升，到底能升出個什么玩意兒來，他可是好奇得緊啊！
“再說了，羨魚庭里嗷嗷待哺的寶貝疙瘩那么多，都得雨露均沾，日程都排滿了，體力有限，得省著點用。姬無雙這邊，不著急，以后有的是機會。”
他哼著小曲，心情愉快地回到了自己的小院。
剛坐下沒多久，鳳九歌便帶著雪舞仙子，聯袂來訪。
“林盟主。”雪舞仙子的姿態，比之前要恭敬了許多，那雙冰冷的眸子里，也多了一絲敬畏。
“雪道友考慮得怎么樣了？”林淵開門見山。
雪舞仙子沉吟片刻，開口道：“聯盟給出的條件，實在是……好到讓人無法拒絕。不過，廣寒宮并非我一人說了算，此事事關重大，我需要回去與宗門內的兩位師弟商議一番，才能給盟主一個準信。”
她的態度很誠懇，這也是情理之中。
林淵點了點頭，并不意外。
按照他如今的修煉速度，踏入化神，飛升上界，是遲早的事。這下界的地盤，對他而言，作用已經越來越小。他建立聯盟，更多的是為了整合資源，方便自己修煉，順便為自己身邊的人，鋪好后路。
雪舞仙子能加入，自然最好，可以為鳳九歌分擔不少壓力。若是不愿，他也不會強求。
“這是應該的。”林淵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，“雪道友可以回去慢慢考慮，我不急。不過有句話，我得提醒道友一句。”
他頓了頓，語氣變得意味深長：“聯盟的資源，是有限的。墜魔谷毒瘴消散，其內產出的大量靈材，用于提升宗門核心弟子修為的丹藥，已經開始煉制了。加入得越早，能分到的好處，自然也就越多。錯過了這一波，下一波，可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了。”
雪舞仙子的心，咯噔一下。
她聽出了林淵話里的意思。
這不是威脅，而是赤裸裸的陽謀。
“多謝盟主提醒，我心中有數了。”雪舞仙子鄭重地點了點頭，告辭離去。
她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宗門。
氣氛，瞬間變得有些不一樣了。
林淵搓著手，嘿嘿一笑，湊到鳳九歌身邊，那屬于老司機的目光，在她那清冷絕塵的玉容和玲瓏有致的曲線上來回掃視。
“客人送走了，咱們是不是該辦點正事了？”
鳳九歌的耳根，悄然泛起一抹紅暈。她白了林淵一眼，那清冷的鳳眸中，蕩漾起嗔怪的風情。
“你……你腦子里就沒點別的嗎？一天到晚就想著這些。”
“有啊。”林淵一本正經地說道，“比如，跟你深入交流一下，關于化神修士如何鞏固修為的心得體會。畢竟實踐出真知，不多實踐幾次，怎么能把根基打牢呢？娘子，你說對不對？”
話音未落，他已經攔腰將鳳九歌抱起，大步流星地走進了臥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