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別哭了。”
溫婳眼神飄飄掠過溫凝微微繃緊的手指,“其實你想搶也搶不走,但阿聶最近總愛黏著我,如果你去糾纏他,我也能清凈清凈。”
溫婳故意把話說得漫不經心,彰顯了自已的自信。
果不其然溫凝聽到這話臉色發白,不可置信地看著溫婳,“姐姐你,怎么能這么對江少?你明明知道江少喜歡你!”
“我是知道啊,我這是在給你機會呀妹妹,或者你就當幫幫姐姐,我實在想多清凈幾日。”
溫婳看似在鼓勵溫凝追求江聶,但聽她的語氣壓根本不把溫凝放在眼里。
只是大發慈悲施舍溫凝一個毫無希望的機會。
溫凝一臉屈辱,“姐姐,請你不要再說了。”
溫婳滿意地看著一臉不甘的溫凝,心里爽快極了。
一開始接回溫凝,看著她樣樣不如自已的樣子,溫婳心里很開心。
她也愿意展現自已的優越,例如給溫凝買買衣服,帶她去吃飯,介紹朋友。
但是溫凝越來越美,最近爸爸對她也很滿意。
現在更是發現她這個妹妹居然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,喜歡上自已的舔狗。
溫婳忍無可忍。
如今這樣,溫凝臉上的卑微表情,才是一如既往的正軌。
溫凝永遠只能用自已剩下的東西,江聶,絕對不是她能肖想的。
不過既然提到這個話題,溫婳還真的想看看溫凝會不會真的去追江聶。
也想看看江聶拒絕溫凝的樣子。
溫婳勾唇,笑的甜美。
“妹妹可以考慮考慮姐姐的話,不管怎么說,江聶也算是幫了你,外套洗干凈,下次你親自還給他吧。”
隨后不再看溫凝蒼白的面容,轉頭離開。
溫凝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自已房間,順手就把夾克扔到地上。
溫婳啊溫婳,還真是感謝你送來的見面機會。
今天為了裝可憐,身上受了傷。
溫凝洗完澡拿出藥膏熟練的為自已擦藥,疼痛令她興奮。
夏天的雨就是突如其來,窗外暴雨轟然傾瀉,雨簾卻是溫凝的唯一保護殼。
溫凝借著雷聲的掩護,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,身上的青紫都在顫抖中為主人狂歡。
溫凝沒有對任何人說過,她是喜歡疼痛的。
疼痛在她的身體里與她共存,然后慢慢治愈,她享受這個過程。
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清醒,不至于發瘋。
也許溫凝自已都不清楚,她內心深處好像還有對這個世界的一些渴望。
渴望自已千瘡百孔的內心能夠治愈。
過了兩天,溫婳出門的時候發現溫凝的房間門開著。
溫凝坐在床上,抱著手里的外套發呆,了。
那模樣猶如對待一個珍寶般,一會兒是女孩的春心萌動,一會兒又流露難過,一會兒又是不甘心。
呵,這種思春模樣還真的賤,看來溫凝對江聶情根深種了。
溫婳掏出手機發了個消息,一聲不吭走到溫凝身后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
“姐姐!”
溫凝立刻把手里的外套緊緊抱進懷里,低下頭,滿是驚慌。
“沒什么,江少的衣服洗好了,我......”
溫婳掃了一眼,“這么快就洗好啦?哎喲我忘記告訴你了,江聶說直接扔了就是,這種外套他多得數不過來。”
聽到溫婳的話,溫凝輕咬住下唇。
因為是溫婳親口說要溫凝把衣服還給江聶的,本以為有機會再見一次,沒想到人家直接不要了。
溫凝一臉受傷的表情。
“不過嘛。”溫婳抬手欣賞著手上的戒指,璀璨的黃鉆在燈光下映出晃眼的光斑。
“既然都洗干凈了還是還給他吧,只要我跟他說一聲,他不要也得要。
待會兒我給你一個地址,你直接送過去就行。”
聽到送過去的時候,溫凝眼神亮晶晶地閃了閃。
隨后又想到什么,有些不情愿又小心翼翼地詢問,“姐姐去嗎?”
溫婳把溫凝的表情看在眼里,看得出來溫凝不愿意她去啊,難道真是想追江聶了?
溫婳搖頭,“我當然不能去了,我去了江聶的注意力不全在我身上啦?記得咱倆說好的事,幫姐姐多纏一纏阿聶。”
溫婳一頓凡爾賽發言,溫凝抿了抿嘴皮。
最終還是厚著臉皮決定去還外套。
傍晚,溫凝按照溫婳給的地址打車過去。
今天她穿了一條純黑的長裙,一改往常把散落的頭發全都高高挽起。
雖然只是簡單的丸子頭和普通的黑裙子,但能把溫凝從頭頂飽滿的額頭,優越的后腦勺線條,再到天鵝頸,纖細的腰肢,全都盡顯的淋漓盡致。
清純中夾雜著優雅和小性感,目的在于給江聶視覺上有些沖擊。
但人還沒見到,溫凝就被卡在會所門口了。
“小姐您好,請問有預約嗎?”
既然身處高檔場所,溫凝就已經切換了平時低聲的語氣,而是從容優雅,讓服務員不敢怠慢。
“208,江聶。”
服務員了然,江聶在他們這里是熟客,但今天沒有聽到江少的叮囑,服務員不敢貿然把溫凝領上去。
于是客氣的回應,“請問小姐叫什么?我們詢問一下江先生。”
“溫凝。”
“好的,請您稍等。”
俱樂部會所二樓的房間里,江聶一個人坐在沙發臉色難看。
手機架在他面前,畫面里是精致裝扮過的溫婳,溫婳在跟他視頻。
“阿聶,你不會生氣了吧?”
“溫大小姐是大忙人,我哪敢生氣啊。”江聶雖然嘴上沒說什么,但心里有些不舒服。
本來今天是溫婳約他出來玩的,誰料十分鐘前才放他鴿子。
“好啦,你也知道我們家最近氛圍不好,今天好不容易爸爸有空帶我們去逛街,我不想掃了他的興。”
看溫婳神情落寞,江聶也舍不得再說什么重話。
自從上次溫婳和他說了家里的事,這兩天一直都和他埋怨溫叔叔對她關注不夠,趙姨如何傷心,江聶很是心疼。
“對了,溫凝問我你在哪里,她想約你出來見個面。”
“不見。”江聶臉上表現的不太在乎,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小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