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。
葉九婷正在查房,就被人通知,開顱手術的病人醒了。
她急忙趕去ICU,看見里面進進出出,全是穿著軍裝的大佬來看望。
站在探視窗,就能看見病人和看望的人交談,沒有任何溝通障礙。
忙活了好一會兒,葉九婷進去檢查。
病人頭腦清醒,也沒有出現身體麻木癱瘓的情況。
領導離開的時候,對葉九婷道:“葉醫生,你們院真了不起,每個工作人員都很敬業,很專業,這是給你們的兩面錦旗。”
一面是給葉九婷個人的,一面是給醫院的。
葉九婷雙手接過來,對著領導頷首:“治病救人是每一個醫生的職責,以后我們還會努力,把醫療事業做得更好,為人民服務。”
領導滿意地點頭,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了。
病人因為身份特殊,也被轉走去秘密地方休養了。
葉九婷看了錦旗,不是病人家屬送的,而是病人他們單位的名稱。
這樣的錦旗,可以說是一個人一輩子的榮譽和勛章。
葉九婷叫人掛在辦公室。
晚上六點半,葉九婷心情很好的下班。
走出醫院大門,就看見楚淵的庫里南停在路邊。
胡凈央靠在車邊,看見她出來,小跑過來。
“葉醫生,二少回來了,在車上等你?!?/p>
葉九婷點頭,跟著胡凈央上了車。
奢華寬敞的車里,楚淵坐在后座,面無表情,看不出息怒。
葉九婷頷首:“楚先生。”
楚淵目視前方,沒說話也沒看葉九婷。
葉九婷就識趣地閉嘴,手機叮咚一聲響了。
是實驗室跑數據結束了,看了一下結果,把手機放進口袋了。
很快到了餐廳。
胡凈央開的車門,楚淵下車就直接進了餐廳。
葉九婷在后面下車,胡凈央遞給她一個黃金吊墜,是四面佛。
“這是我在T國給你求得,很靈驗,你戴在身邊,能逢兇化吉。”
“好的,謝謝?!?/p>
葉九婷二話不說,戴在脖子上了。
她是唯物主義者,但是不耽誤她看見菩薩就拜,看見寺廟就上香。
葉九婷想著改天也給胡凈央買一個禮物,還他人情。
她跟著楚淵進了餐廳,上樓包廂。
包廂里已經站著好幾個穿著制服的服務員。
菜品剛剛開始上。
吃得是江南菜,唯有兩道菜是利川等地方特色。
酸菜炒魔芋,和一個涼拌魚腥草。
楚淵坐在葉九婷身旁,給她夾了魚腥草。
“之前黎蝶叫你去她房里的事情,以后不會發生了?!?/p>
葉九婷道:“沒關系,我們住隔壁,抬頭不見低頭見,總是要社交的?!?/p>
在楚淵看來,相對黎蝶的一身傲骨。
葉九婷更符合豪門千金。
圓滑知進退,看似吃虧,實則寸步不讓。
“你住的那套別墅,我吩咐人去辦了過戶,房產證這兩天應該就能送到你手上?!?/p>
葉九婷很詫異。
楚家的玫瑰莊園,不是誰都能住進去。
而她是第一個擁有楚家玫瑰莊園產權的人。
“謝謝楚先生。”
葉九婷全都照單全收。
有錢不要是傻子。
楚淵是不碰節耳根和魔芋的,給葉九婷夾菜后,就換了筷子。
餐桌氣氛太沉默了,葉九婷吃得壓抑。
決定找話題來緩解。
“那個開顱手術的病人恢復得很好,已經被他單位接走了,我收到一面錦旗?!?/p>
葉九婷把照片給楚淵看。
楚淵看了道:“以后遇見這種麻煩,解決不了的,你可以直接聯系我,我是你老板,我們是共同利益體?!?/p>
葉九婷自然明白一榮則榮一損俱損的道理。
“如果我解決不了,我會告訴您的?!?/p>
楚淵給她盛了一碗湯。
葉九婷就乖乖地喝。
楚淵沒什么胃口,吃了很少就不吃了。
葉九婷上班一天,下午還做了一場手術,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。
就慢慢地吃,吃到飽。
想著楚淵這么陪著她干坐著,也不太好。
就把服務員叫來,“你們這里會不會做江南的桂花糯米藕涼茶?!?/p>
服務員道:“會的,我們廚師是江南請來的?!?/p>
“那給我們做兩份來,低糖,冰鎮?!?/p>
那天下雪后,天氣又熱了起來。
現在氣溫在二十八度左右,倒是沒必要喝涼茶。
是葉九婷自己前些天肺炎,咳太久了,喉嚨不舒服。
喝點涼茶潤喉,還能體現出她對老板的細心。
這年頭,工作不易。
不但要哄好上司,還要哄好老板。
葉九婷慢條斯理地吃飽了,涼茶也上來了。
楚淵很給面子地喝了。
葉九婷給他夾了兩個春卷,他也吃了。
兩人離開餐廳,已經晚上八點了。
回到家門口。
葉九婷下車和楚淵告別,“晚安,楚先生。”
“我送你進去?!背Y直接率先進門了。
張媽跑出來道:“小姐,今天有人送了房產證……”
她手上拿著一本房產證,看見楚淵走在前面,身材高大,面色如霜,氣場強大。
想到上次楚淵要把她們都開了,嚇得急忙彎腰閉嘴。
楚淵跟著葉九婷上樓。
葉九婷進了臥室,站在門口看著他。
“楚先生,您是有什么話要和我說嗎?”
楚淵忽然向前一步,抓住她的手腕,把她推進門。
門被一腳帶上,她被楚淵摁在門板上,胸口撞得很疼。
楚淵強壯的身體貼著她的后背,壓了上來,重量讓她感覺到呼吸困難。
“汪正航睡你了?”
楚淵開口就是質問。
葉九婷渾身一僵,壓抑的情緒有些繃不住,眼淚濕潤了眼眶。
慶幸沒開燈,他看不見她的狼狽。
不愛她,還管誰和她睡覺?
“汪先生是很好的人,給了我很多幫助,他對女孩很紳士,不會隨便和人發生關系。”
楚淵的氣息噴在她耳畔,冰涼地往她耳蝸里鉆。
“他是好人?”楚淵諷刺地笑了一聲,“他不想睡你?”
“他不是那樣的人,楚先生放開我?!?/p>
葉九婷掙扎,他的雙手像是鐵鉗一樣,控制得她動彈不得。
過度用力,全身的骨頭都跟著疼。
“你以為他是什么樣的人?十幾歲就在女人堆里爬出來的……他愛黎月淺,不會愛你,你死了這條心?!?/p>
葉九婷身體已經夠疼了,這話讓她心也跟著疼了起來。
“是的,汪先生有心愛的人,楚先生有心愛的人,你們都有愛人,那么和我有什么關系?”
葉九婷還在掙扎,肩膀被楚淵抓得很疼。
她吸著氣,聲音軟中帶著哭腔。
“你們愛你們的,我過我的日子,楚先生現在來是為了什么?替黎蝶的妹妹搶回心上人?”
“楚先生不愛我,也不準別人愛我,太欺負人了?!?/p>
黎蝶處處給她使絆子,欺負她。
楚淵不愛她。
林鶴在工作上找她麻煩。
她是別人眼中的軟柿子,誰都可以欺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