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什么不敢?你送我的,我不能自主決定他們的去留?你送我的時候怎么不說?”
葉九婷彎腰把自己的手機撿起來,發現沒有摔壞,才松了一口氣。
段城冷笑,“我不說是想睡你,你現在臟了,不值那個價了,那就把你從小到大用我的錢全部算清楚,十天之內,一分不少的打給我。”
葉九婷手抓著真皮沙發,臉上沒有任何表情。
心里卻是麻木一片。
段城明知道她沒錢,卻這樣羞辱她。
葉九婷氣得拿著手機的手都在抖,“行,我打電話找朋友借。”
她撥通了沈清初的電話。
“初初,段城要我把這些年來花他的錢還給他,麻煩你幫我在越群山他們事務所找一個律師幫我……”
葉九婷的話尚未說完,手機便被段城奪走,掛斷了電話。
隨即,那邊又打來。
段城直接關機,把手機丟出去老遠。
他一把抓住葉九婷的胳膊,暴力地把她拉到身前。
膝蓋跪在她身側,鉗住她的下巴,面露兇光。
“葉九婷,你跑出去和恩佐不清不楚,回來還想敗壞我的名聲,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說的愛我?你對你外面那些姘頭,也是這樣兩面三刀的嗎?”
段城總是能輕易撕開葉九婷內心深處的傷疤,讓她痛得血淋淋的。
“我的哪些姘頭?你拿得出證據嗎?倒是段總,接回家了,鐵板釘釘,把我支出去,你帶著藍汐讓我爸認干女兒,段城,你的行為真惡心啊!”
葉九婷狠狠地把他手腕扯開,因為太過用力,衣襟都撕開了。
露出脖子下面漂亮的鎖骨,勾人的蘭香撲鼻。
段城瞇了眼,熱了心。
愛恨交織,有那么一剎那,他已經分不清愛恨。
只知道葉九婷在誘惑他。
他看著葉九婷婀娜多姿的背影,嗤笑道:“葉九婷,你哪怕是脫光了趴在我身上動,我也對你起不了反應,少在我身上動歪心思。”
葉九婷已經走到房門口,聽見這句話,回目看著段城,“你放心,我就算對著一條狗……”
葉九婷的話尚未說完,便瞧見藍汐的博美岔開腿,對著她的床撒尿。
她進門,慢慢地關上了房門。
從口袋來摸出手術刀,一步一步地走到茶杯面前。
狗仗人勢,沒有藍汐和段城在,茶杯察覺到危險,渾身炸毛,不敢叫也不敢動。
葉九婷蹲下來,對著茶杯一笑。
“我這個人講規矩,講道義,狗不犯我我不犯狗,狗若犯我斬草除根。”
她只能容忍得了茶杯在她床上拉屎拉尿一次。
這一晚,葉九婷叫的上門廚師沒有來。
晚上七點準時開飯。
葉九婷今天親自下廚,做了一鍋紅燒肉,一鍋肉湯。
炒山藥片,炒白菜,炒玉米,和她愛吃的紅酒排骨。
做好飯,她親自去了藍汐房門口敲門,“藍汐,段城,吃飯了。”
段城開門,看見葉九婷穿著白襯衫黑長褲,系著圍裙,拿著鍋鏟,很有生活氣息。
不是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天才少女,人人追捧的腦科專家。
就是一個長得漂亮的普通人,相夫教子的女人。
藍汐從后面抱住段城,“城哥,我餓了。”
段城掰開藍汐的手,夸出門,往餐廳走。
葉九婷已經盛好飯,分盤。
給段城和藍汐一人盛了一碗湯。
藍汐坐下,聞了聞湯,“好香呀!今天做飯的阿姨手藝不錯。”
葉九婷道:“我親自做的。”
藍汐看了段城一眼,又驚喜的看葉九婷。
“真的嗎?葉小姐真的會做飯。”
“真的。”葉九婷坐在他們對面,吃著自己的青菜和紅酒排骨。
藍汐道:“葉小姐學做飯,是為了城哥嗎?”
葉九婷道:“不是,只是為了餓肚子又不想吃別人做的飯的時候,自己能做。”
“那我就有口福了。”藍汐喝了一口湯,“好鮮,這是什么湯啊?”
“骨頭湯,你多吃點。”葉九婷又給藍汐碗里添滿了。
段城卻是一口都沒吃,吃著青菜和紅酒排骨。
一餐飯吃飯,藍汐沒吃米飯,喝了半鍋湯,把紅燒的肉也吃光了。
藍汐揉著肚子,心滿意足地站起來。
“葉小姐,忘了告訴你,之前你不在家,茶杯活動空間小,我就把它暫時放你房間了,我這就去把它抱出來,免得打擾你。”
葉九婷道:“不用麻煩,茶杯已經和你在一起了。”
藍汐沒明白這句話。
葉九婷指了指她的肚子,“在你肚子里。”
藍汐愣住了,好幾秒反應過來,捂著嘴沖進洗手間,吐得昏天暗地。
葉九婷心情很好地戴上耳機洗碗。
洗了碗出來,估摸著藍汐吐得差不多了。
摘下耳機就聽見藍汐哭聲。
“城哥,葉九婷就是個瘋子,她怎么下得了手!”
“茶杯是你送給我的,和我們孩子一樣的,她是殺人兇手,我要報警,我要她抵命。”
“我的茶杯……”
她哭得收斂又崩潰,沒有大吼大叫,像小貓咪一樣嗚嗚地哭。
能激起任何男人的保護欲。
段城心疼的聲音傳來,“寶貝別哭,我給你報仇。”
藍汐道:“把葉九婷趕出去,不準她回來住。”
“好。”
“我要斷了葉九婷行兇的手,為茶杯報仇。”
“好。”
“我要葉九婷給茶杯披麻戴孝,親自安葬。”
“好。”
“你和她離婚,一輩子不要來往了,好不好?”
藍汐最后一個才是目的,楚楚可憐地看著段城,期待又委屈。
段城低頭吻去她的眼淚,“不好。”
藍汐眼里的光芒熄滅了,淚珠大顆大顆地往下掉。
“城哥,你抱抱我,我難受得快要死掉了,你抱抱我。”
段城抱著她,“沒事了,我再給你買,要多少買多少。”
“那我要長得像是葉九婷那樣的狗。”
“好。”
葉九婷在門口聽,盯著手機監控好一會兒,這兩人都沒滾床單。
她有點失望。
段城這是不行了!
隨即,又聽見藍汐道:“爸爸生日,我要去參加,不要葉九婷去。”
葉九婷一開始沒太在意,隨即想到過幾天是她爸爸的生日。
藍汐口中的爸爸生日,是葉方旬的生日。
干爹都不叫了,直接叫爸爸!
看來這兩人的關系,需要一個DNA鑒定了。
葉九婷回到沙發上,輕易地找到了藍汐的一根頭發。
她拿出一個密封袋子裝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