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城換了衣服下樓,環顧四周,沒發現葉九婷的蹤跡。
他臉色當場就黑了。
藍汐跟在他后面,幾次想要伸手挽他的胳膊,都被他身上冷凜的氣質嚇得縮回來。
段城大步流星下樓,走到葉方旬面前,“岳父,葉九婷呢?”
給他潑了一身水,她還想要她的研究設備,必須用東西來交換。
段城心里有千萬種壞主意,逼迫葉九婷低頭。
比如,讓她給藍汐的狗做鏟屎官,給藍汐洗衣服。
反正葉九婷討厭什么,就讓她干什么。
葉方旬剛要回答,段夫人便道:“剛剛白行衍來了,小九和他聊得不錯,兩人一起上樓,具體去了哪兒,我們不清楚。”
言畢,她還對著葉方旬一笑,“你說是吧?親家。”
葉方旬點頭,“是的,我們都看見他們一起上樓了。”
一剎那,段城周身的氣場冷得能將人凍成冰。
他轉身就往樓上休息區走,健步如飛。
三步并兩步上樓,撥打了白行衍的電話。
“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……”
他又撥打葉九婷的電話,結果依舊是一樣。
宴會大廳,段夫人和藍汐對視一眼。
對著葉方旬道:“小九是不是出事了,我兒子這么緊張,不如我們也跟著一起去幫忙找吧。”
言畢,她打了一個手勢,叫來幾個平時巴結她的貴婦。
“我兒媳喝了一點酒,走丟了,麻煩你們幫我找一下。”
貴婦們正愁沒機會巴結段夫人,立馬同意,一群人浩浩蕩蕩跟著上樓。
藍汐懷孕了,怕被擠到,走在人群最后。
她很清楚,這一群人一旦把葉九婷和白行衍堵在休息室里面,抓奸在床。
不用一個小時,全世界都知道葉九婷出軌了。
到時候,段家以受害者的身份,不得已成全葉九婷和白行衍,宣布解除婚姻。
段城再表演一段深夜買醉,傷心欲絕,股票又要飄紅了。
屆時葉九婷就算解釋說自己被下藥,被冤枉,被強迫,也沒人相信。
就像是兩年前,她身敗名裂,百口莫辯。
葉九婷,這一招你怎么接?
休息區是一整排的房間。
段城打不通回電話,一間一間門的推。
推不開,就踹門。
走廊上全是門板撞擊在墻上發出砰砰的聲響。
段夫人帶著一群人看著她的兒子發瘋,心疼地拭淚。
“我這個兒子就是太愛小九了,任何風吹草動,他都好緊張,本以為結了婚,他們能好好過日子,哪知道小九不讓碰,更別說生孩子,天天夜不歸宿,我兒子是一個正常男人,不得已才選擇藍汐……”
頓時,貴婦們紛紛憤怒地跟著辱罵葉九婷。
“這個女人太惡心了,利用段少把她從派出所撈出來,免了牢獄之災,婚后還不給碰,仙人跳都沒她這樣玩的,段少過得太苦了。”
“是啊,這不是守活寡嗎?葉九婷這女人好狠毒啊!要誰敢這樣對我兒子,我非得撕爛她的臉,一腳把她踹出家門。”
這時候,葉方旬咳了一聲,其他人才想起來,今天的宴會的主人是葉家。
大家紛紛尷尬地閉嘴了。
休息室。
葉九婷抓住沙發扶手吃力的坐起來,就看見白行衍已經脫了西服和領帶。
正在解開襯衫扣子。
因為著急,解了一顆就不耐煩了。
雙手抓住衣襟兩邊,暴力一扯,扣子崩開,落了一地。
在地面跳動,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。
葉九婷神稍微恢復一點,“你脫衣服干什么?”
白行衍把襯衫丟在地上,露出他強壯的上半身。
“嫂子,我有好好鍛煉的,我身體肌肉線條美感不比段城差,配得上你的,是吧?”
他一邊說一邊解腰帶,急得一下子把所有的褲子都脫下來,一腳踹飛。
葉九婷看見屬于男人富有侵略性的身體,遲鈍的大腦總算明白過來現在在發生什么。
“白行衍,你敢碰我。”
“我不敢,但是機會只有一次,錯過了,可能就是一輩子,你行行好,給我一次機會,讓我得償所愿,我會為你負責的,我養你一輩子。”
言畢,他對著葉九婷撲上去。
葉九婷躲避,一頭栽倒在地板上。
全身都疼得要命。
她爬起來往門口走,卻站不穩,跪倒在地。
白行衍追上來,抱住她的細腰,像個癮君子一樣吻著她的脖頸。
“想死我了,我想得快要死了,心肝兒,菩薩,請你渡一下我。”
他一只手臂就把葉九婷抱起來,壓在了沙發上。
身體一寸一寸地貼著她的身體覆蓋上去。
他心跳得很快,雙目通紅,急躁地去拉扯葉九婷的衣服。
葉九婷一向穿得保守,脖子以下,腳腕以上,都不露。
衣服質量上乘,徒手很難撕開。
白行衍罵了一句臟話,開始在她身上找隱形拉鏈。
葉九婷抓住窗簾想要借力站起來逃走,
哪知道摸到了窗臺上的一個小盆栽,手指被扎出了血,是一顆小仙人球。
葉九婷抓起仙人球盆栽,看著已經找到她衣服拉鏈的白行衍,“白行衍。”
她因為掙扎,聲音微喘,御姐聲在這個時候,就像是一根紅線,勾住了白行衍的心。
他聽得渾身一個哆嗦,抬頭癡迷地看向葉九婷。
葉九婷手里的仙人球盆栽,砸在白行衍鼻子上。
東西太小,殺傷力有限,她現在的力量也有限。
機會只有一次,只能對準了白行衍的弱點。
白行衍鼻子脆骨斷裂的聲音響起,鼻血瞬間涌了出來。
劇烈的疼痛,讓他的身體順著沙發滑了下去。
葉九婷想要站起來,卻腿軟的做不到。
她抓住窗簾,借力站起來,就看見窗戶外面,不是戶外。
而是另外一個宴會大廳。
規格比葉方旬的高了好幾個檔次,人不多。
衣香鬢影,聲色犬馬。
窗臺和沙發扶手一樣高,她爬上去,體力已經到了極限。
本想喊人,哪知道手滑,直接從窗戶摔了下去。
耳畔是白行衍驚恐的尖叫,“不要。”
葉九婷身體失重,下墜。
許久,都沒感覺到疼痛。
她緩緩的睜開眼睛,看見了自己落在了楚淵懷里。
鼻息間木質香環繞,如夢似幻。
她求助地抓住楚淵的衣襟,桃花一樣的指尖微微顫抖,“楚先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