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晚上注定是個不眠夜。
女主沈蕎在思考如何在這場越來越殘酷的兔子游戲中保護大小姐,還有要怎樣才能讓江辭倦滿意。
還有,她只是普通報恩而已,其實沒有投入太多感情,所以無論被怎樣冷漠對待都是不太在意的。
然而,那個防衛兵卻說:大小姐擔心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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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序那邊,因為連磕兩顆濃縮咖啡因又欲求不滿,連處理政務都不夠了,半夜又來了一場鑒定。
連帶著宴會上那個珠寶大亨一起,他收獲了兩條帶血的手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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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姝月被關在房間里,憤怒地發泄了一晚上怒氣,把能砸的東西都給砸了個遍。
半夜四點砸到沒東西砸,累了才沉沉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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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翡澤,因為擔心大小姐會和他的那幾個隊友相處不好,所以值守的一夜沒怎么好好休息。
閉上眼睛他就會夢到大小姐扒著門框不敢出門,然后幾個防衛兵雙臂交叉不理她的場景。
又或是大小姐在房間里很難受,但其他人卻不懂得怎樣照顧她。
諸如此類,他知道大概是不會發生的事,卻控制不了去想這些可能。
郵輪緩緩航行在海上,海平線出現第一絲晨光逐漸照亮世界的時候,翡澤就趕緊去找大小姐去了。
他想象的場景沒有出現,不過套房里似乎格外熱鬧,聽起來不止三個人。
每一個身高都在一米九往上的防衛兵們,把坐在沙發上的大小姐都襯托得無比嬌小。
他們都擠在她身邊,坐在她兩邊的,有些端著盤子,有些拿著打濕的綢布。
沒地方坐的剩下的人,只能蹲在她腿邊等候命令,有一搭沒一搭玩她衣擺墜著的珍珠飾品。
即使不做什么也絕不讓位,幾大只人都快把她擠到了。
“渺,想吃這個嗎?”藍眼睛的防衛兵遞過來一小塊烤得松軟的黃油小面包。
“曲奇,渺聽不懂你說話的。”
“但是她知道我要表達什么意思,你看,她點頭了。”
“來,啊——”
“她嚼東西也很可愛啊。”
蹲在旁邊捧著臉平視大小姐的塔帕斯又看餓了,盯著她吃東西的模樣咽口水。
“渺還沒洗臉,我來幫她擦。”
蝰蛇總算找到時機給大小姐擦擦臉。
“又不臟,你別弄疼她了,蝰蛇。”
“我力量訓練時候的精細手法你沒見過嗎?怎么可能弄疼渺。”
“渺肯定渴了,要喝牛奶還是拿鐵?或者可樂、豆漿?”
夜隼一只手拿著兩杯飲品,往常最出色的控槍能力倒是拿來做這些了。
“我要那個。”
大小姐指了指可樂,眼中笑意醉人。
“雖然早上喝可樂有點不對,但是,沒關系。”
他平穩把裝可樂的杯子遞上,滿意看著少女雙手捧著接過。
她才喝了一口,曲奇又端著盤子貼過來:
“渺,吃小面包。”
大小姐聽話湊過來咬住小面包,然后全都吃掉。
“真棒啊!”
“大口吃掉了欸。”
“做得很好啊。”
雖然知道她聽不懂,但大家還是紛紛夸贊起來,而且怕她誤認為他們的語氣不好,還努力夾了嗓子。
一直在旁邊看著的翡澤終于看不下去了,清咳兩聲。
“你們這是在……?”
現在他看起來就像是黑臉門神,但大家默契假裝沒看到,正常回答:
“嗯……在照顧渺?”
“是啊,我們在遵守隊長的吩咐。”
防衛兵們說得一個比一個認真,然后中間被簇擁著的大小姐放下了杯子,開心朝他跑了過來。
“翡!”
“小心些。”
翡澤接住她,然后下意識把她往上抱了抱。
大小姐抓著他的作戰服,然后把軟軟的臉頰貼在他胸口,從下往上看他,甜笑道:“想你。”
暴擊!!!
他一瞬間眼眸微睜,托著她腿的手都僵硬住。
她身后的防衛兵們看得直往外冒酸水。
尤其是,隊長不僅不為所動,面對渺這樣撒嬌,他居然甚至沒有摸摸她的頭!
實際上是大腦宕機了的翡澤無力解釋,并且還在持續宕機中。
“隊長這種情況都能擺冷臉,不愧是隊長。”
“真冷靜,真克制,真男人。”
“是啊,如果是我的話已經抱著親了。”
此話一出,曲奇頓時遭到包括翡澤在內六個人的死亡凝視。
……
“不是,我是說親小孩子和小貓咪的那種親,我對渺沒有那種想法的,真的。”
“你們相信我!”
他擺手都要擺出殘影了,但大家還是瞇著眼盯他。
好在接下來自有大小姐為他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回去。
只見被抱著的少女趁著翡澤無防備之時迅速扯下了他的面罩一點點,接著啾的親了他的臉龐一大口。
“渺!”
肉眼可見,男人迅速紅了臉,然后慌忙把面罩扯回去。
因為太過手忙腳亂,所以扯第一下沒扯到,第二下才把面罩的布料往上扯。
翠綠的眼眸瞳孔地震,慌到不行。
“哦~”
防衛兵們開始起哄,這下他們露在外面的眉眼再也沒有一開始那樣嚴肅,而是肉眼可見全是調侃。
“你們都先出去!”
翡澤空著的那只手利落打著手勢,催促他們別在這待了。
“喵要把早餐吃完哦。”
“再見喵。”
“下午見喵。”
防衛兵們拿起擺在旁邊的武器,一個接一個離開。
剛剛干完壞事的南潯更開心了,朝他們揮揮手。
等他們全走了她才反應過來,自已好像應該在他們在場的時候叫翡澤幫忙翻譯之前的看腹肌、什么的……
她想著想著,轉頭就看到翡澤眉眼間的神態。
嗯,那種事還是以后再說吧。
看樣子現在的他已經承受不了更多了。
南潯有預感他肯定要嚴肅說什么東西,但她是不會和他說開的!
在防衛兵調整好自已準備開始語重心長告誡她之前,南潯先跳下了他的懷抱。
“渺!”
“不聽不聽,我就要親。”
她跑走還不忘拿小面包和可樂,雖然是怪異的吃法,但她超愛,得吃完才行。
臥室門關閉,反鎖聲傳來。
被留在原地的翡澤氣息焦躁,抬手摸臉,然后又放下,握緊武器,按捺不住走到門口,想說什么又無法說。
她聽不懂。
他在門口踱步,臉頰仍舊在持續發燙。
毫無疑問,他被那個簡單的面頰吻攪亂一池春水。
原本說開了就好了,不至于讓他這樣,但是對方根本拒絕交流,只留他一個人心亂。
被釣得七上八下,無法疏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