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賓鴻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,竟摸出一個疊成三角的符紙。
“這是什么?”
小阿寧看著那個三角符紙說道:“這個東西一直在散發黑團團哦!小舅舅,這個東西是誰給你的啊?”
宋賓鴻一臉的懵,要不是阿寧說他腰間有黑團團,他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這個東西!
難怪剛才就覺得肚子這邊涼涼的,他還以為是著涼了。
沒想到,竟是一枚符紙。
謝振南走上前,“宋二爺,這枚符,可否給老夫看看!”
宋賓鴻點點頭,便將符紙遞給了謝振南。
謝振南打開符紙,只見上面還殘留著淡紅色的朱砂符。
“這是厄運轉移符,只要把這張符紙放在對方身上,就能轉移厄運或者其他不好的東西,這通常用在夫妻,或者親子之間才有效!宋二爺,這張符紙,是你的親近之人放在你身上的,為的是將身上的厄運轉移到你身上。”
宋賓鴻聽到這話,差點沒站穩。
過了一會兒,他直直地看向白覓云,咬牙切齒地說道:
“親近之人?會是誰?”
白覓云被宋賓鴻這突如其來的樣子給搞懵了。
“二爺,你干嘛這樣看著我?又不是我放的!”
宋賓鴻被白覓云當場這樣一說,又巡視了周圍一圈,最后目光落在身邊的張氏身上。
張氏被嚇得一個激靈。
趕忙哭哭唧唧的,“二爺,你懷疑是我?”
宋賓鴻見張氏如此楚楚可憐,只好將目光移開。
可是在場的人中,除了白覓云和張氏,他也沒有跟其他人親密接觸過。
不是白覓云也不是張氏,難不成這個符紙自己跑到他腰間的?
宋青曼實在有些看不過去了。
“小弟,剛才你走的時候,阿寧就說你身上冒著黑氣,我們還特意問了阿寧,你身上是不是一直有黑氣,阿寧都說不是!”
小阿寧認真地點點頭,“對對,之前小舅舅進來的時候,身上沒有黑氣,走的時候又有了,而且那個姨姨本來身上的黑氣是淡淡的,你走的時候,她身上的黑氣就幾乎看不見了。”
小阿寧說完,謝振南也跟著附和道:“對,小師傅說得對,是這樣的,現在這個張氏身上已經幾乎沒有煞氣了!”
謝振南這話,無疑給宋賓鴻當頭一棒。
就算他再傻,再袒護張氏,也知道,這件事情一定是張氏做的了。
而此時張氏并不想坐以待斃,抹著眼淚,一臉可憐地說道:“二爺,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,那個符紙真的不是我塞到你身上的,之前夫人說小少爺身上有煞氣,會不會是夫人為了救小少爺,所以把煞氣引到您身上啊?”
張氏一說完,邊上的眾人全都睜大了眼睛,白覓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這張氏說的是她為了救謙謙,所以害宋賓鴻?
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?
可是下一秒,宋賓鴻卻臉色鐵青地看著白覓云。
“白覓云,張氏說的可是真的?”
這話一出,連宋青曼都不可置信地看著宋賓鴻。
“小弟,你不會是瘋魔了吧?張氏這話明顯就是胡說八道啊!你怎么……你怎么還信了?”
宋賓鴻卻不理會宋青曼的話,反而盯著白覓云,一臉嚴肅。
白覓云簡直要被宋賓鴻氣笑了。
“宋賓鴻,我今天忍你很久了,你看看你自己這個樣子,像話嗎?難不成你真的被張氏給迷昏了頭?”
宋賓鴻卻一字一句地問道:“你就告訴我,是不是你做的?”
白覓云直接否認:“不是我做的!謙謙身上的煞氣,是被阿寧給驅散的!這點,大家都是親眼見到的,婆母當時也在,不信,你可以去求證!”
宋青曼也跟著附和道:“對,是阿寧救了謙謙,跟這個厄運轉移符沒關系!”
謝振南也站出來解釋道:“令公子被下了死咒,下咒之人的血親也會被煞氣反噬,你這身上的煞氣,應該是那些人轉移到你身上的!”
白覓云冷笑一聲,陰陽怪氣地說道:“這個厄運轉移符,就是你的愛妾張氏放在你身上的,為的就是把他們一家被反噬的煞氣全都轉移給你,就這樣陰狠毒辣的女人,你還總說她善良,請問她善良在哪里?”
宋賓鴻聽著大家的話,難以置信地看著張氏,“難道,真的是你?”
張氏流著眼淚搖著頭,“二爺,真的不是奴家,奴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!”
白覓云沒想到,都鐵證如山了,這個張氏還敢睜著眼睛說瞎話!
這種人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。
不過,這次宋賓鴻沒有犯傻,他的眸色幽深,“可是,今天就你靠近過我,不是你,會是誰?”
張氏一味地低聲哭泣,眼睛卻看向白覓云。
宋賓鴻順著她的視線看向白覓云,“你想說是覓云放的?”
張氏點點頭,“夫人救子心切,這才犧牲二爺的!”
白覓云真的要吐血了。
這世上怎么會有張氏這么不要臉的人!
從前大家都被她的外表欺騙了,沒想到品性竟如此低劣。
小阿寧也看不下去了,她指著張氏說道:“小舅舅,你不要聽她胡說八道,就是她把符紙放在你身上的。所以她身上的黑氣才變淡了。”
張氏震驚了,她不可思議地看著小阿寧,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的?你小小年紀,可不能亂說!”
小阿寧甜甜一笑,“小舅舅最早進來的時候,身上還沒有黑氣,可是跟你接觸后,身上就有了黑氣,不是你放的,還能是誰?”
阿寧這話一出,宋賓鴻憤怒地看著張氏。
“你還有什么話要說?”
張氏哭著搖頭,“那也不能說是我放的,萬一是有心之人提前放好,等二爺接觸我的時候,再嫁禍給我呢?”
白覓云冷笑一聲,“你都死到臨頭了還敢栽贓別人!二爺,你這下看清楚張氏的為人了吧?可見她平日里的膽小和柔弱,全是裝的!”
張氏委屈巴巴地解釋:“我沒有裝,我真的是冤枉的,我根本不知道二爺身上這枚符紙是哪里來的!”
“既然不知道,為何說是我放的?”白覓云立刻抓住了張氏話里的漏洞,厲聲質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