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靈知道現(xiàn)在不是敘舊的時候,她被叫過來是處理事情的。
聽說是有人合謀算計,將實習生開除。
她看向眼前的場景,詢問道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她看向的是值班醫(yī)生。
值班醫(yī)生有些惶恐,趕忙說道:“事情是這樣的……。”
他將剛才發(fā)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。
說實話他之前完全沒有準備,因為他壓根沒想到老板會詢問自己,所以說的比較慌亂。
可只是聽到個開頭,龍靈算是明白了,這個男人竟然想說林川栽贓他。
龍靈嘴角浮現(xiàn)出一抹冷笑,淡然說道:“你知道林川在濟春堂是什么地位嗎?只要他想,能直接讓蘭佳欣做這里的總醫(yī)師,你居然說他為了讓蘭佳欣轉正,故意栽贓你。”
男人吞了吞口水,眼神之中充滿了惶恐。
他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招惹了這一座大佛。
現(xiàn)在怎么辦?
“誰說……他不可能栽贓我了!”男人瞪大眼睛說道:“況且就算是他沒有栽贓我,那也是蘭佳欣錯了!”
“蘭佳欣診斷錯誤,給林川開了治療肺癌的藥,而林川沒有肺癌,誤診肺癌!這是多么嚴重的事情,難道這樣還不足以開除她嗎!”
男人心里清楚,自己現(xiàn)在就算是否定辯解也沒用了,只有將這蘭佳欣拖下水才行。
這家伙誤診是事實,只要自己咬死不松口,至少能讓這蘭佳欣也跟著一起走。
蘭佳欣一臉慌張,她不知道該怎么為自己解釋。
之前的沖擊一次比一次厲害,她已經徹底蒙了。
林川倒是十分淡定。
“更改脈象,只是我為了測試蘭佳欣是不是一個好醫(yī)生而已。”
聽到這話,龍靈稍稍松了口氣。
如果真的是蘭佳欣誤診的話,那事情可就麻煩了。
自己總不可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,強行保住蘭佳欣吧。
畢竟一個誤診的醫(yī)生,要是放到濟春堂里,事情可就嚴重了。
之后濟春堂的公信力也會受到損傷。
但既然是林川保下來的,那就沒事了。
這個世界上不管是西醫(yī)還是中醫(yī),甚至是古醫(yī),都沒有一個比得上林川。
林川說什么就是什么。
這可不是因為林川身份特殊,龍靈恭維他。
而是龍靈真的看到過林川給人治病,不管是手法還是能力,他都算得上是頂級的存在。
“這憑什么!”男人目瞪口呆:“你說什么就是什么,難道濟春堂就不講究一丁點原則了嗎?更改脈象,你們在胡說八道些什么東西,脈象怎么可能更改!”
他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。
這個人居然說脈象是可以更改的,而且龍靈居然信了。
龍靈眉頭微皺,她剛想動用全力直接讓這個男人滾蛋,可此時林川卻攔住了她。
林川心里清楚,其實這個人想說的也是其他人想說的。
脈象能更改,這件事林川相信,蘭佳欣相信,甚至龍靈都相信。
但其他人未必相信,如果只是用這個理由的話,很難服眾。
他看向眾人,從容地說道:“我知道,大家和這個人一樣,都不相信這是真的。”
林川看向眾人,眾人一個個低下頭。
他們都是來看熱鬧的濟春堂藥劑師和醫(yī)師。
要知道能在濟春堂工作,不止是醫(yī)學水平得達到,經驗也得足夠豐富才行。
他們這些醫(yī)生有的已經工作了幾十年,有的干脆就是濟春堂培養(yǎng)起來的。
他們從成為中醫(yī)開始,就沒有發(fā)現(xiàn)過過有能主動改變脈象的。
當然也有些人的情況特殊,比如將死之人,會呈現(xiàn)出很多古怪的脈象。
這其實是回光返照的作用,如果有醫(yī)生年輕,甚至會誤診以為病人已經快好了。
這種事情不是沒有發(fā)生。
但是將肺癌和健康人誤診,這件事前所未聞。
這基本上就是兩個極端了。
而能自由控制這兩種脈象,不是他們不相信林川,只是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于玄幻了。
林川淡定地伸出手。
“不如這樣好了,我給大家挨個測試看看。”
林川淡然說道:“只要不信的人,都可以來試試!”
聽到這話,眾人面面相覷,他們完全沒想到林川竟然會這么主動。
可他們卻也不免有些緊張。
這林川說的是真心話嗎?
萬一他們發(fā)現(xiàn)脈象沒有改變怎么辦?
大家四目相對,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的。
林川看向男人,主動開口說道:“要不你來?”
“我才不來,要是我先測試,保不齊你要拿什么話來忽悠我,說不定你會說我測試是假的呢?”男人冷笑著說道:“現(xiàn)場這么多人,你讓其他人先來!”
“我先來吧!”看到沒人敢站出來,值班醫(yī)生深吸了一口氣。
他還是相信林川的,林川既然敢這么信誓旦旦讓大家嘗試,肯定是因為他說的是真話。
林川坐在了椅子上,將胳膊放在了桌子上,值班醫(yī)生坐在了他的面前。
診脈,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,幾乎每個中醫(yī)剛開始入門的時候都會學習各種脈象。
所以他已經對脈象掌握的十分嫻熟,幾乎是輕輕一碰就能知道對方到底是什么情況。
他輕輕將手搭在林川的手腕上。
這次檢查很重要,自己一定不能出錯。
“正常的……。”值班醫(yī)生深吸一口氣,此時林川的脈象非常健康正常。
怎么回事……難道林川真的不會控制脈象,只是在撒謊?
他有些疑惑,可就在這時,他忽然感覺手好像換了一個人!
這人病入膏肓,全身都被癌細胞侵蝕,脈象弱不可聞,甚至隱隱帶著一股死氣。
這是什么時候換的人,自己怎么一點都沒感覺到?
“怎么回事?”他猛然抬頭,卻發(fā)現(xiàn)眼前的人竟然還是林川。
手也是林川的手。
他眼神慌亂,視線來回從林川的胳膊和林川的臉上來回切換。
不可能啊!
這脈象分明是個將死之人,怎么可能會是林川呢。
而就在這時,脈象再次變了!
這一次,竟然是喜脈!
“啊!”值班醫(yī)生驚呼一聲,這變化對他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了,他竟然直接從椅子上跌落下來,重重地摔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