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糖漿子,就是最原始狀態的糖,齁甜齁甜的,甜的都膩的慌,并且還有一股子甜菜味兒,但不得不說,這玩意兒特別好吃。
只不過王安對吃這玩意稀淡松,主要是這玩意兒少吃兩口還行,吃多了齁得慌。
王安邊聽著周圍的動靜,邊聽這小子告訴事兒,還非常好心的給這小子點了一根煙,當然,王安自己也抽上了。
過了一會兒,直到這小子實在沒啥說了,竟然說起了他的媳婦。
說他媳婦的長相,皮膚,外貌,身材,大腿......,只是王安聽著聽著,咋聽都感覺這小子是在說自己的媳婦木雪晴。
王安實在不敢相信,就眼前這小子這副熊樣兒,還能找到像木雪晴那么完美的女人。
王安皺著眉頭觀察了一下這小子的眼睛,這才發現,這小子眼神恍惚,明顯是在憑空臆想!
于是乎,王安抬起大54指著這小子問道:
“你確定你媳婦長得,就跟你說的這樣?”
看到黑洞洞的槍口,這小子瞬間就是一激靈,滿臉都是驚恐,同時也停止了臆想。
只見這小子咽了咽口水,笨笨磕磕的苦笑著說道:
“不...不確定,世...世上,世上哪有這么,這么完美的娘們兒?”
王安聽到這話,笑呵呵的說道:
“還真有,因為我媳婦長得,跟你說的,簡直就是一模一樣。”
王安說完,這小子滿臉都是驚愕,似乎根本不相信王安說的話。
不過他信不信的,王安也不在意,因為王安直接就扣動了扳機。
主要是這小子知道的已經都說了出來,所以這小子對王安來說也沒啥用了。
而對于想要自己命,還沒啥用的人,王安認為,統統都應該盡快送去見佛祖,晚一分鐘都不行。
隨著大54發出“砰”的一聲巨響,這小子帶著對這個世界滿滿的留戀,去接受佛祖的度化了。
不得不說,王安雖然親手將他送走了,但發自內心的來講,王安還是很感謝這小子的。
因為要不是他接連兩次發出抱怨聲,讓王安知道了他們的位置,王安是不可能這么快,就將這仨人全部打死的。
所以,王安的手第一個伸進的,就是這小子的兜里。
將這小子全身上下的兜全部摸了一個遍之后,王安看著手里的收獲,滿臉都是無語。
只有一塊多錢兒,還都是零碎的,最大面額是一張兩毛錢的票子。
不過王安雖然無奈,但卻完全理解。
因為王安自己胡混的時候,正常情況下兜里的錢,還不如這小子的多,甚至有時候王安的兜里,連個一分錢硬幣都沒有。
掏完剩下倆人的兜,王安總共收獲了七塊四毛六分錢,其中還有一分、二分和五分的硬幣。
當然,還有4斤半的糧票,不過都是粗糧糧票。
好在還收獲了三條56半,雖然這三條槍都是舊的,保養的也一般,并且皮毛還不咋好,但這三條槍,卻是都有編號的。
只要有編號,那這槍就可以賣掉,主要是供銷社也會收購。
雖然槍的編號,有可能會在某個地方登記著呢。
但要知道的是,這年頭,可全是紙筆辦公,幾年下來,整個庫房里,就全是各種材料了。
即使這些材料,已經全部分門別類,并且都有各自的區域,但要是靠人力翻找,還只是想要查一段數字的話,那可就不是說說那么簡單了。
首先,怎么查?
其次,上哪兒查去?
最后,誰去給你查?
而這些,在這個槍支泛濫的年代,都是非常現實的問題。
所以,很多東西就那么回事兒,不是不想,不是不能,也不是做不到,而是真的有心無力。
再說了,大家都是人,都需要生存,誰都不會閑著沒事兒瞎操心,完了任何事兒都想研究研究管一管的。
王安看了看三具尸體,心里是正經挺煩得慌的。
主要是這個地方距離馬路挺近的,不處理一下肯定不行,但是處理的話,這地兒爬犁還進不來。
其實是馬進不來,因為趕山的爬犁比較窄,只要是馬能過得去的地方,那爬犁就能過的去。
也就是說,王安得親自動,把他們全部或抗或背或拖出去才行。
要是在平時,搬動幾具尸體還真不叫個事兒,奈何此時的王安,著實是有點力不從心。
想了想,王安開始給這仨尸體扒衣服,將這仨尸體扒的溜光錚亮之后,王安又從腰上解下了繩子。
然后繩子的一頭拴在自己的腰上,另一頭拴在尸體的脖子上,王安就開始了運尸之路。
不過還別說,可能是因為尸體溜光錚亮的原因,所以這尸體拖拽起來,還正經挺省力氣的。
趕上下坡的時候,尸體還會非常懂事兒的自己往坡下出溜......
就這樣,反復三次之后,王安才將這仨尸體全部拖拽出去。
最后,王安又將血跡、腳印和拖拽印記仔細的處理了一下,這才趕著爬犁離去。
當然,王安并沒有回到馬路上,而是順著記憶的路,往那個自己拋扔了好幾次尸體的大溝而去。
很快,王安就來到了這個熟悉的地方。
扔尸體,點火燒帽子、衣服褲子和鞋......
說實話,王安感覺,自己現在干這些活,那真的是越來越熟練了。
就連什么時候需要用棍子,扒拉一下正在燃燒的衣服,王安都是一看火苗子就知道了。
所以,這次燒衣服啥的所用的時間,好像比上次足足快了五六分鐘。
最后,王安又摳了不少雪把灰蓋住,這才趕著爬犁,不慌不忙的離開了這里。
而習慣性四處打量的王安,當回頭再看一眼這地方的時候,王安突然在心里有一種預感。
那就是這次來這個地方,絕對不會是最后一次。
而王安不知道的是,在王安離開樹林子,走上馬路的時候,就在那個殺人地點,又來了兩個人。
并且這兩個人,就是王安在離開縣城后,所碰到的那四個人中的兩個。
只聽其中一人說道:
“真是邪了門兒了,這仨人蹽特么哪兒去了?活還沒干呢,就特么跑了?艸,這一天天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