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那邊是陰惻惻的聲音:
“江棉棉,我回來了。”
江棉棉眉頭微微一皺,奇怪。
這聲音跟她的嗓音一模一樣?!
甚至連語調里的那點上揚,都很像……
如果不是她自已就在這兒站著,都要以為是自已在說話。
江棉棉聲音冷了下來:“你是誰?”
電話那頭的女人低低笑了一聲,笑聲里透著肆意跟張狂。
“我是誰不重要,重要的是,我是回來提醒你的。”
“提醒我什么?”江棉棉反問。
“提醒你,別忘了你做過多么可怕的事!”
女人的聲音陡然尖利起來,像是壓抑了許久的怨毒終于找到了宣泄口。
“江棉棉,我會讓蕭凌寒看到你的真面目,會讓他知道你有多么可怕!”
江棉棉聽著這瘋癲的話,心里反而冷靜下來。
這人既然敢打電話來,就說明對方是急了。
也只有沒底氣的人,才會用這種恐嚇的手段。
“所以,你這是打電話來跟我宣戰(zhàn)?”
江棉棉對著話筒,語氣輕蔑:
“想拆穿我的真面目,那你就當面拆穿。躲在電話后面當懦夫干什么?”
“你——”
對方顯然沒料到江棉棉不僅沒被嚇住,反而還敢懟回來。
“好!很好!江棉棉,你給我等著!我會讓你后悔的!”
女人惡狠狠地丟下這句話。
“啪”的一聲。
電話被掛斷了,聽筒里傳來一陣忙音。
江棉棉立刻按住掛斷鍵,快速撥通了總機的號碼。
“喂,接線員同志,麻煩幫我查一下剛才那個電話是從哪里打來的?”
接線員的聲音很快傳回來:
“不好意思啊同志,剛才線路有點亂,信號是從外面的公用線路進來的,我們沒辦法查。”
“好,謝謝。”
江棉棉掛了電話,臉色有些凝重。
查不到。
說明對方是有備而來。
那個跟她聲音一模一樣的女人到底是誰?
而且,原書里好像沒有這一段劇情啊。
難道說,她那缺失的五年記憶里,漏掉了什么關鍵信息?
還有那個女人張口閉口就是她做了可怕的事,她失憶前會做什么?
江棉棉盯著紅色的電話機,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。
看來,她得找機會進空間一趟。
空間里那本小說,她得重新翻翻,看看能不能從那些被她忽略的犄角旮旯里,找出這個女人的線索。
正想著,桌上的電話突然又響了起來。
江棉棉的思緒瞬間被打斷。
她深吸一口氣,盯著那震動的電話機。
又是那個瘋女人?
還沒罵夠?
江棉棉一把抓起聽筒,語氣不善:“有完沒完?你還要說什么?”
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。
緊接著,一道低沉磁性的男聲傳了過來,帶著幾分錯愕和小心翼翼。
“棉棉?是我,蕭凌寒。”
蕭凌寒?
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,江棉棉緊繃的神經瞬間松懈下來。
整個人都安心了許多。
江棉棉呼出一口氣,語氣也不自覺地軟了下來:
“嚇我一跳,我還以為又是騷擾電話呢。”
“騷擾電話?”
蕭凌寒的聲音立刻沉了幾分,透著一股子緊張:“誰騷擾你?說什么了?”
“沒事,就是個打錯的,神經兮兮亂說話。”
江棉棉不想隔著電話讓他擔心,隨口把剛才的事敷衍過去,轉移了話題:“你到北城了?”
“嗯,剛到。”
蕭凌寒聽她不愿多說,也就沒再追問,但心里已經暗暗記下,回頭得讓人查查這事。
“吃晚飯了沒有?”江棉棉溫柔地問。
“還沒。”
蕭凌寒握著話筒,聽著媳婦關切的聲音,這一路奔波的疲憊仿佛都消散了。
他靠在蕭明月辦公室的桌沿上,低聲匯報行蹤:
“我跟明月見上面了,剛才去了你那套小洋房了。”
“房子怎么樣?沒讓人給撬了吧?”江棉棉笑著打趣。
“都很好。”
蕭凌寒說完,突然沉默了下來。
聽筒里只剩下輕微的電流聲。
江棉棉有些疑惑:
“喂?蕭凌寒?斷線了嗎?”
“沒斷。”
蕭凌寒的聲音再次響起,卻比剛才嚴肅了許多。
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。
“棉棉。”
“嗯?”
“當初你懷的是雙胞胎,對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