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一會大隊的木門被推開了。
“姐夫你找我?”
王知寒來了,推開門后看了一圈就看向柳立道:“姐夫啥事啊?”
他看了看張風陽,不認識。
柳真真悄悄地露頭看看,見屋里沒事這才進來。
王知寒大概二十幾歲的樣子,個子不高但有幾分帥氣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一個當大隊書記的姐夫,滿臉的桀驁。
“坐下等會吧。”
柳立靜靜地等著隊醫。
王知寒還是有點怕這個姐夫的,想了想這些天沒惹禍,心中一動,莫非是給自己找了個對象,來這里相親?
看來姐姐的話姐夫是聽進去了。
想到這里他美滋滋的坐了下來,坐了不到一分鐘就站起來來到張風陽面前,一把端走了搪瓷盤。
“火小了,加加炭啊!”
磕著松子的王知寒還不忘記提醒一下,示意保管員去加點炭。
保管員坐在桌前冷冷的看了他一眼,沒有理會,還加炭,等會不拿炭燙你就好使了,狗東西!
王知寒感覺有點不對,但想想姐夫在這里他怕誰?
張風陽也懶得搭理他,反正這貨等一下要挨槍了,讓他吃點松子壓壓驚。
很快治保隊長回來了,帶著隊醫來的。
還以為給他介紹的對象來了,王知寒趕緊起身,卻看到老隊醫進來了,咕噥兩句又坐了下來。
“你誰啊,一直看我。”
王知寒見張風陽盯著他看,有點不舒服了,瞪了一眼。
“王知寒,名字不錯,看來你們大隊以后都不需要天氣預報了,刮風下雨天不好問問他腿疼不疼就行了,畢竟他會提前腿疼的,王知寒,老寒腿,你爹娘未卜先知啊!”
張風陽將駁殼槍推給了柳立。
王知寒愣了下,什么意思?
可當他見柳立拿起桌上的駁殼槍并且打開保險,突然感覺不對勁了,這是要做什么?
“你是誰?”
“姐夫你要干什么?”
王知寒趕緊站起來。
“砰!”
柳立抬手對著王知寒腿上就是一槍。
上過戰場的他,槍法自然是很好的。
“啊!!!”王知寒慘叫著坐在了椅子上,沒坐穩連人帶椅子都翻在了地上,然后在地上開始打滾。
瘸了!
張風陽知道這王知寒絕對瘸了,膝蓋骨打碎了,柳立這面無表情的一槍直接打在了這王知寒的左腿膝蓋上。
“砰!”
讓張風陽意外的是柳立又對著王知寒的另一條腿來了一槍,雖然沒有打在膝蓋上,但卻直接把他的腳給打穿了。
一時間慘叫連連。
“?”
我不是要一條腿的嗎?
張風陽看著熟練卸掉保險的柳立,眼角抽了抽,這t。m也是一個狠角色,這是趁機把自己的小舅子給趁機廢掉啊!
一槍碎掉左膝膝蓋,一槍打穿右腳。
沒有兩年都別想拄拐。
見屋里的幾個大隊干部們臉上或是害怕,或是面無表情,或是冷笑連連,張風陽也明白了,這幾個干部估計猜到柳立會這樣干了。
看來這王知寒沒人喜歡啊。
此時耳邊全是王知寒哀嚎與慘叫。
“老叔,給知寒處理下傷口吧,別流血流死了。”放下槍的柳立揮手示意一下站在旁邊一動不動的隊醫。
“嗯。”
隊醫聽到以后慢吞吞地上前,拿出剪刀開始剪王知寒的棉褲,保管員和治保主任他們都紛紛上前幫忙按著。
也許是有私仇,他們完全不顧王知寒凄厲的慘叫與哀嚎,狠狠地按著。
“風陽,你看這還行嗎?”
柳立滿臉笑容。
“非常滿意!”張風陽收起駁殼槍,點頭道:“還有另一件事也要記住了,一定要和這件事一樣辦得漂漂亮亮。”
“一定一定!”
柳立連連點頭。
“風陽?你,你沒事吧?”
柳靜英來了。
聽到屋里慘叫趕緊推門進來看看,卻見張風陽正坐在桌前和書記有說有笑的,慘叫的她也不知道是誰,正被幾個干部按著。
這是在干嘛?
“靜英來了啊,看來我得走了。”
張風陽起身。
“這是靜英啊?真的是女大十八變啊,靜英還記得我嗎?我是你立叔!”柳立一看也熱情地起身迎接。
“立叔……”
這不是書記嗎?
什么時候成自己叔了?
柳靜英茫然。
“正新哥也來了啊,太巧了,我們剛剛開了個會,等一下就去你們家送東西啊!”
見后面柳正新柳熊父子也在,柳立滿臉笑容迎過去。
“這,這是咋了?”柳正新進來了,看著地上的居然是王知寒,還有一地的血,忍不住吞吞口水。
書記為什么喊他哥?
論起來自己確實是要喊他哥,可什么時候喊過啊?
“王,王知寒?”
柳熊難以置信地看著地上被按著慘叫的人,居然是書記的小舅子王知寒?這一地的血是怎么回事?
“小孩子不聽話,我就打了他兩槍,沒事沒事,睡一覺就好了,正新哥你們要不要坐下來喝杯水?”
柳立很熱情。
不聽話,打,打兩槍?
柳正新與柳熊都懵了。
“靜英我們先回去吧,這里太吵了。”
張風陽拉著柳靜英出門了。
“我送你們,等會我去給家里送點東西啊!”
柳立跟上相送。
柳正新與柳熊對視一眼,急忙跟上。
“正新哥,以后沒事常來大隊坐坐啊!”
“好,好的。”
“小熊這么壯實了,明年競選一下民兵吧。”
“啊?”
等他們走遠,張風陽隱隱約約聽到柳立的吼叫:“把他這張臭嘴給我堵起來!堵起來!”
“剛剛那個是那個王知寒?他怎么了?你干的?”
回去路上柳靜英忍不住詢問。
柳正新與柳熊都看了過來,他們現在腦子還嗡嗡的。
發生了啥?
“我能干這種事嗎,違法亂紀的事咱可不能干,這是你們大隊的那個書記拿槍打的。”張風陽當即搖頭。
“書記最怕他那個老婆了,要不然王知寒也不會在我們大隊無法無天的,這……”柳熊茫然。
書記為什么要打自己小舅子啊?
還用槍打。
柳正新自是明白因為張風陽,但他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。
“有點餓,回去弄點吃的吧。”
張風陽感覺肚子餓得很,有點奇怪,按理說只有自己快蛻皮的前幾天才會出現這種感覺,莫不是自己又要蛻皮了?
“嗯,我來弄。”
柳靜英一聽加快了腳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