氣喘吁吁的間隙里,被她咬著唇瓣的男人,氣息也愈發粗重。
沈宴禮躲開她的吻,嘗試解釋:“晚晚,我沒這個意思。”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衣服都脫了,還能有什么意思?”周蕓晚才不聽他的辯解,事情都發展成這樣了,她才不管他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呢,該怎么做就得怎么做。
這么想著,她便霸道地掐住他的下巴,不準他逃離。
“假裝不從這種把戲,一次兩次就差不多了,再裝下去就真沒意思了。”周蕓晚和他挨得很近,幾乎能夠看清他濃密的睫毛,輕微抖動著,似是在極力壓抑著什么。
顯然,他也快忍不住了。
可他還要忍!
他到底在忍什么呢?
明明是他先向她發出做恨的信號,緊要關頭,他又是在顧慮什么?
她又不是不答應,甚至還這么主動地迎合他,他就不能配合點兒嗎?
周蕓晚越想越覺得惱怒,撅了撅嘴,一臉委屈地說:“你是故意想惹我生氣嗎?還是說,你在玩欲擒故縱?”
此話一出,周蕓晚自己先被雷得打了個激靈,羞赧地紅了臉,她現在好像古早文里的霸總啊,這個臺詞實在有夠土。
不過土歸土,上頭也是真的上頭,她感覺整個身體里的血液都在翻騰,熱度持續上升,恨不能當場霸王硬上弓,告訴他她有多想要了他。
偏偏沈宴禮鐵了心要和她對了干,臉都憋得漲紅了,還在勸她要冷靜。
冷靜個錘子!
周蕓晚桃花眼上挑,嫵媚的臉上顯出一點淡淡的不耐來,毫不留情地戳穿他強裝淡定的假面具:“呵呵,你先讓你的兄弟冷靜冷靜呢?”
沈宴禮俊容上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,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她說的話是什么意思,緊皺的眉眼間染上一絲慌亂和驚愕。
她這般挑逗,他要是不起反應,還算是個男人嗎?
他深吸幾口氣,薄唇抿了又抿,就在他不知該回復什么好的時候,身上突然就多了一份沉甸甸的重量,恍然回神,才發現是她重新跳進了他的懷里。
周蕓晚修長白皙的雙腿勾住他的腰,柔軟的唇在他的臉上不斷作亂,緩緩下移,親他的下顎,親他的脖子,親他的喉結,親他的耳朵……
她的小手也在他后背摸索,像是今天不把他吃了就不會善罷甘休。
沈宴禮眸色漸深,呼吸也越來越熱,他情不自禁地回抱住她,大掌摟住她柔軟的腰肢,似有若無地捏了捏那塊的軟肉。
周蕓晚親吻他的動作停了停,唇角忍不住上揚,果然,他還是……
可沒多久,她就笑不出來了。
一股強硬的力道猛地把她往下拽了拽,她幾乎無法反抗,整個人就被摔在了沙發上。
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拒絕她的沈宴禮,第一次對自己的女性魅力產生了懷疑,她眼眶瞬間就紅了,破防怒罵道:“沈宴禮!你就不是個男人!你是不是不行啊!”
周蕓晚氣惱地撲騰著兩條長腿,想要將情緒發泄出來,但是還沒動作兩下,就被一雙滾燙的手掌給握住了。
天旋地轉之間,她就被男人牢牢禁錮在懷里,兩人面對面坐著,肌膚緊緊相貼,她能清晰感受到他的身體就跟個火爐似的,燙手得很。
他的每一寸肌膚都泛著紅,似乎在瘋狂叫囂著主人的饑渴難耐。
不僅如此,他的眼神也危險駭人得很。
周蕓晚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,可他摁著她,不許她挪動分毫,就像她剛剛摁住他不讓他逃跑一樣,如今角色對換,她竟莫名感到了一絲害怕。
她動不了,就只能看著他,清澈的雙眸里倒映出略顯狼狽的他,動了動唇,她干巴巴地問:“你不想和我那個嗎?”
他忍得這么難受,她本以為他會承認他想,誰知道他竟斬釘截鐵地回答了不想。
“嗯,至少現在不想。”
不想個鬼,那現在挨著她的滾燙又是什么?
周蕓晚撇撇嘴,懲罰一般地戳了戳他的喉結,哼了聲:“口是心非。”
“不想那個,你脫什么衣服?還說我是流氓,你才是流氓呢,臭流氓!”
沈宴禮喉結因為她的動作不由上下滾動了好幾下,無奈地長長嘆息一聲,打算先把眼下的情況解決了,再去和她解釋脫衣的理由,雖然有些扯,但是不說不行了。
“晚晚我喜歡你,所以才格外珍惜你。”沈宴禮神色認真且嚴肅,就像是在說一件極為莊重的事情,他輕聲補充:“我們的初次……留在結婚那天不好嗎?”
他一提起結婚,周蕓晚什么曖昧的心思都沒了,可惡的老頑固!
她知道他是為了她著想,但是她只想享受當下,及時行樂,哪里管得著以后的事情?
在她看來,愛是沖動的,男女之間那個更是需要沖動,留著留著,興許哪天就沒有那份沖動了。
“行吧,反正你不愿意,我還能逼著你不成?”周蕓晚不情不愿地嗯了一聲,算是對此妥協了。
隨后,她視線下移,好心地提議道:“你要不去洗個澡?他怕是不能自然恢復平靜吧?”
“……”聽著她關心好奇的話語,沈宴禮難堪地捂住她的眼睛,真不知道她是從哪知道的這些事,低沉的嗓音越發沙啞了:“我去沖個澡,你乖乖等我一會兒。”
她說得沒錯,的確需要外力輔助。
周蕓晚撲哧一聲笑了出來,嬌俏地咬了咬唇瓣,熱情地表示要幫忙:“要我幫你燒水嗎?這個天氣洗冷水澡怕是有些惱火哦。”
“晚晚……”沈宴禮臉頰微熱,語調拉得很長,像是對她無可奈何了,嘆氣道:“我會自己看著辦的。”
周蕓晚才不管呢,往他的懷里鉆了鉆,執著地說:“不要,我就要幫忙。”
沈宴禮現在的身體本就敏感,被她這么一鬧,渾身都僵硬了,出口的聲音都有些結巴了:“真、真不用。”
周蕓晚悄悄從他的胸膛里抬起半邊眼,見他眼神越來越晦澀,壞笑著扭了扭腰肢,耍無賴一般賴在他身上不走了:“我就要,就要就要就要……”
讓他不滿足她的需求,也就別怪她“報復”他。
這么能忍是吧?
她就讓他忍個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