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她故意的、持續的招惹,沈宴禮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欲念又被撩了起來,眸色沉沉地控制著呼吸,干澀的喉嚨卻得不到一絲的緩和。
他白凈脖頸上的青筋若隱若現,一不小心就會擦槍走火。
周蕓晚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,她趴在他的胸前,聽著里面亂作一團的砰砰心跳聲,指尖玩味兒地在那個位置畫了個圈圈,佯裝懵懂地發問:“真的不要我幫忙嗎?”
她無比柔美的聲音多么令人著迷,如果不是沈宴禮察覺到了她手指放的位置,他興許真會沉溺在她的溫柔鄉里,以為她只是單純的好心。
可顯然,她指的壓根不是正經的幫忙。
沈宴禮臉色漲紅,一把抓住她膽大妄為的手,盯著她那張天不怕地不怕的傲嬌小臉,再也難以壓制住內心的渴望,又兇又急地咬上她的唇。
對,是咬,像是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,只顧一味地在面前這個女人身上索取。
陌生的潮涌自唇瓣間向四面八方侵襲,深入骨髓,他就像是被她下了藥,對她的一切都有種上癮的渴求。
“晚晚,你真是……”沈宴禮摟緊了她,就像是要把她揉碎了一般牢牢禁錮,腦袋埋進她的頸窩,貪婪地重重喘息著。
過了不知多久,方才啞著嗓音一字一頓道:“要了我的命。”
兩人體型差明顯,若是從他的背后看,壓根就看不見被他死死摟在懷里的嬌小人兒,可那嬌媚動人的哼唧聲卻不斷溢出,控訴著他的粗魯。
沈宴禮不得不卸了兩分力道,可她卻不打算輕易原諒他,張嘴反擊般咬上他的肩膀,隨著他一聲吃痛的悶哼,她方才慢慢松了口。
精壯的肩膀上留下兩排細密的牙齒印,粘連著幾滴晶瑩剔透的濕潤。
周蕓晚眸子水光氤氳,對上他漂浮著紅血絲的深邃狹眸,不好意思地別開了眼,比起她的霸總語錄,他這咯噔給命文學也真是夠讓人起雞皮疙瘩的。
過了會兒,她清了清嗓子,抬手抹了抹他肩膀上她留下的痕跡,紅著臉大發慈悲地擺了擺手:“好了,我不逗你了,這就算是扯平了。”
沈宴禮攔住她要從他身上下去的動作,又把她往懷里摁了摁。
周蕓晚錯愕地眨了眨眼,她還以為他巴不得她離他遠一點呢,畢竟再這樣下去怕是真要出事,可他竟然還把她抱得更緊了。
嘖嘖嘖,真是男人心海底針,難以捉摸啊。
不過既然他要抱,就給他抱好了。
周蕓晚不再動作,甚至還摸了摸他的發頂以示安撫,不得不說,他的頭發還真是茂密,堪稱發量王者,柔軟又舒服,叫人羨慕得很。
不過沒抱多久,他還是率先敗下陣來,推開她便直奔衛生間而去。
隨著一道清脆的關門和鎖門聲響起,緊接著,便是嘩啦嘩啦的接水聲。
衛生間的門并不隔音,他在里面的一舉一動她都能猜個一二。
周蕓晚趴在沙發上,雙手撐著下巴,直勾勾地望向那扇緊閉的房門,側耳聽著里面動靜不小的沖涼聲,他還真是不怕冷呢,一桶接一桶的水就那么直接澆灌下來。
不過幾桶下來,里面接水的動靜還沒停下來。
周蕓晚一上一下翹腳的動作頓了頓,怎么這次接水的時間這么長呢?
可很快,她心里的疑惑就消散了,沒多久兩抹羞紅爬上臉頰,她不由將臉埋進了他方才脫下的上衣里面,熟悉的氣味鉆進鼻尖,擾亂著她的思緒。
腦海里不禁閃過他一手撐著墻,一手……咳咳,猜測就此打住。
周蕓晚沒好意思再想下去,她在沙發上不斷地來回打滾,但礙于沙發大小的局限,差點兒就滾下了沙發,小腿也不慎撞到了沙發的扶手,她下意識輕輕哎喲了一聲。
可這點小動靜立馬就被里面的男人察覺,他的聲音夾雜著水聲,模糊地傳過來:“怎么了?”
“沒怎么。”不小心打斷了他的“好事”,周蕓晚有點愧疚,想到他進去之前沒有拿新的換洗衣服,于是揚聲補充道:“我去給你拿毛巾。”
說罷,也不等他回應,她就起身穿好鞋子,往他的臥室走去。
走到半路,她忍不住拿手摸了摸臉頰,其上滾燙的溫度,讓她長長吐出一口熱氣。
他的柜子就那么大,東西也不多,周蕓晚很快就找到他存放新毛巾的抽屜。
隨后又翻找了一套新的上衣和褲子,除此之外,還從一大堆疊放的整整齊齊的小塊布料里,用指尖隨意抽了一條出來。
可她夾住的剛好是邊緣位置,那一小塊布料就那么在她的面前完完全全地展露出來,尤其是突出的那塊布料,看面積和大小,十分可觀。
哪怕見多識廣,她還是忍不住震驚地張大了嘴。
看了幾眼,周蕓晚趕緊把它藏到了上衣和褲子之間,一邊站起身,一邊拿手扇了扇風,想要降低臉上的熱度,可是不光沒有作用,反而越來越熱了。
就在她緩和思緒的時候,水聲也剛好停了,她只能深吸一口氣,硬著頭皮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走過去。
臨到門口,她遲疑兩秒,還是抬手敲了敲門。
沒多久,一陣腳步聲過后,門就被人從里面打開了。
地面潮濕一片,他也渾身濕漉漉的,外露的肌膚有股被冷水沖刷過后的冷白,隱隱能看清上面密布的青色血管。
近乎透明的水珠從他的脖頸開始向下滴落,劃過性感的鎖骨和胸膛,沒入腹肌更深處的黑色褲子……消失不見。
如此香艷的畫面著實令人感到興奮。
周蕓晚不著痕跡地咽了咽口水,抬眸對上他已然恢復了平靜的黑眸,他微微抿著薄唇,清淡的嗓音從中傾瀉而出:“把衣服給我吧。”
“哦。”周蕓晚愣愣回應著,把準備好的毛巾和衣物一股腦遞給他。
她雖然想再多欣賞一會兒美男出浴的美景,但是她可不想他因此受凍太久。
然而想是那么想,眼睛卻很誠實地看向他肌理分明的八塊腹肌,沈宴禮穿上衣服時是衣冠楚楚的紳士,脫了衣服反倒給人一種斯文敗類的反差感,嘖嘖,真不錯。
沈宴禮瞧著她如狼似虎的眼神,一時間不禁有些后悔。
他到底在跟邢茂輝瞎攀比些什么?
但是一想到她只對他這樣,她的這副模樣只有他看到,又覺得這波“犧牲色相”換來的結果十分值得。
他拿衣服擋了擋身軀,隔絕她投來的視線,輕聲提醒:“別看了。”
周蕓晚又“哦”了聲,可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轉了一圈,還是落在了它不該看的位置。
沈宴禮失笑地挑了下眉,什么話也說不出了,只好往后退了半步,咔嚓一聲關上了門。
聽著那防賊似的落鎖聲,周蕓晚不滿地嘟了嘟嘴,在心里腹誹了一句:切,至于么。
搞得好像她是個欺負良家婦男的色魔一樣,哼,小氣鬼。
現在他在她心里不光是小氣,還多了個罪名:那就是忍者。
就沒見過他這么能忍的!憋死他算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