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面山谷里安全了,梁家婆媳幾人下來了,梁乾立即去溪水里玩了,“媽媽,這水好涼,好舒服啊。”
“這是正宗山泉水,甘甜可口。”
徐峰在旁邊崖壁落水處接水喝,“乾乾,過來試試,這水很甜的,比家里的水更好喝,跟你們青港的水不一樣,這是甜的,不是咸海水。”
梁家父子四個剛已經試過了,全都一個字:“甜。”
林君雅剛去旁邊山坡上摘野果了,這下拔了一大串過來,分發給他們,“這是山里的野果,我們這里叫萢兒,很甜的,嘗嘗。”
“這好吃呢。”
梁母以前沒吃過,見對面的山坡上還有很多,問她:“小林,這可以隨便摘的吧?”
“可以,隨便摘,不過這個不能久放,今天得吃完,不然會爛了。”
“這個野果好吃,我再去摘點。”
今日收獲頗豐,梁家人過來玩得盡興,全都舍不得走了,江謹為讓女同志和小孩在附近摘木耳摘萢兒,守著這群死透了的野豬,他帶著其他人又去山里找麂子野雞了。
一群男同志四點鐘才回來,每個人身上都背了貨,梁父身上更是掛了一串羽毛各異的野雞,一路上都在跟女婿熱聊,翁婿倆處得特好。
他們拉著一車貨回來時,徐家正在準備晚飯,當看到堆成山的野味,全都嚇得尖叫了。
“你們今天運氣不錯啊,進山弄了這么多好東西。”
李素梅下午回家睡了個午覺,三四點鐘又來了徐家,這下在幫著弄飯菜,“這么多野味,家里沒有冰箱,這可怎么搞啊?”
“爸,媽,我去冰庫拉點冰塊回來,我們留些后天酒席上吃,其他的親戚同學和鄰居家分了。”徐峰安排著。
“行,你先去喊你表叔過來一趟,請他來幫著收拾野豬。”
徐父看著這一地的野味都頭皮發麻,“我還以為你們弄點野雞野兔回來吃呢,怎么還搞了這么多野豬麂子啊?”
“徐叔,江哥和林君雅兩口子太強了,這基本都是他們搞到的,我們其他人是去打醬油的,在他們兩個的幫助指點下,碰狗屎運才搞了兩只野雞。”廖遠航笑著告訴他。
野味太多了,徐家的親戚不需要去請,他們全都主動來幫忙了,男同志負責收拾野豬麂子,女同志收拾野雞野兔,連徐家二老都沒閑著,全都在幫著燒開水提水。
梁家的客人都坐在旁邊休息吃西瓜,梁家兩個嫂子坐在同一條凳子上,梁大嫂低聲說:“他們這里的男同志竟然幫著干家務活,也不對女同志指揮吼叫,對她們很尊重客氣呢。”
梁二嫂早發現了,輕笑:“今天中午我看到兩個男同志在廚房里炒菜呢,后面找朝笛問了聲,他們是徐峰小叔和小舅,他們掌勺做菜,女同志在旁邊打下手,我當時看到都挺震驚的。”
“哎,真是差別大,我們那邊大部分的男人只工作賺錢,回來就當甩手掌柜,進屋就躺著坐等吃飯,從不伸腳進廚房。”
“朝笛說她來到徐家后,只做過一頓早飯,平時都是她公婆和徐峰做,她嫂子下廚次數也很少,她們兩個只需要照顧孩子,幫著洗菜切菜和洗碗筷就行。”
“她婆婆也不要她幫長輩洗衣服,只要洗好她自己的就行,連徐峰的都是他自己洗,從不讓她動手。”
“今早上,她還跟我說徐峰對她特別好,她平時在學校里都舍不得吃葷菜,但徐峰讓她買葷菜雞蛋吃,還讓她同學林君雅監督,每周周末都給她送肉送雞去,買房開店都不讓她出錢,朝笛賺的錢都讓她自己攢著。”
“徐家家庭氛圍挺好的,我看親戚也多,但都相處得很好,小姑子這是嫁進福窩了。”
梁二哥剛去上了個廁所來,見她們兩個小聲嘀咕著,湊過去問:“你們說什么呢?”
“我們在說徐家的男同志挺不錯的,尊重女性,幫著干家務活,還下廚做菜,你們父子要好好學習。”梁大嫂性子直爽,是啥說啥。
梁二哥尷尬一笑:“出來一趟確實長見識了。”
“光長見識沒用,要在行動上改變。”
梁大嫂在家里挺有地位的,說話有分量,聲音壓低了兩分:“大伯母還說南方很窮,南方人精明算計,滿肚子壞水,還說朝笛被人騙了,到處說她的壞話。依我看啊,朝笛眼光是真好,徐家公婆哥嫂及親戚性格都好相處,徐峰疼她寵她又尊重她,嫁到徐家比嫁到本地強千萬倍。”
“咳咳...”
梁二哥輕咳一聲,“我們青港的男人也沒那么差勁,每個地方都有好有壞的。”
“我沒說你們差勁,是有些傳統頑固的思想觀念該改變下了,現在不是封建男尊女卑的時代了,家里那些老頑固再用老一套來教育子孫后代,這絕不是為他們好,相反是害他們。”
“說句你們可能不愛聽的,我們那邊家族風氣是真不好,大伯母說南方人滿肚子壞水,我看是她自己滿肚子壞水,心里憋著嫉妒腌臜,自家混得不如意,就見不得其他人家好,想方設法要毀了比他家好的。”
“妹妹讀書時那一鬧啊,是真鬧得好,把爸媽腦子給鬧清醒了點,她當時要是不反抗,一輩子就被毀了。”
“現在來到南城讀書,在這邊結婚定居,我看這是最好的決定。”
“她以前在家里時又黑又瘦的,老氣橫秋,看起來跟媽差不多,自從到南城來讀書后,氣質大變,人胖了很多,變得白凈漂亮了,還會穿著打扮,現在渾身散發著光,這明顯就是過得好,過得幸福啊。”
“依我看啊,她將來怕是你們兄妹四個中過得最好的,選擇來南城讀書,真的改變了她一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