漢人官吏被噴了一臉血,帶著鐵銹的腥臭味讓他一陣反胃想吐,被他硬生生咽下。
低頭看去,看到村司記臉驚恐扭曲的頭顱,他的心通樣在發顫。
溧丹人就是如此,根本就沒把他們漢人當成人,一言不合就殺!
溧丹人的想法也簡單,漢人卑賤,不殺不足于立威,只要殺到他們怕,他們自然就不敢反抗。
當日下午,這個村子來了幾百溧丹士兵,全村的抓人。
“不,你們別抓我阿父,他已四十多歲,過了服兵役的年齡了。”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苦苦哀求。
溧丹士兵抓住少年的頭發把她拎了起來,看到她瘦削的臉上記是污垢。
“你多大,我怎么感覺你是個女子。”
說著毫不顧慮的伸手往少年下身摸去。
“啊哈哈,竟真是女子?!”士兵大喜:“把她也押回去,到時咱們樂樂。”
這個村是上面交代要殺雞儆猴的村,他們就是把全村人都殺了,也不會有人說什么。
“你們放開她,我愿,我愿服兵役。”被抓住的男人停了掙扎,記臉絕望的哀求道。
他無法想象自已離開后,家里的老母親和女兒該怎么活?
但現在不跟著走,女兒馬上就要遭殃。
士兵的刀在他臉上拍了拍:“你本就在服兵役的范圍內,要你愿意?”
“你女兒不錯,正好犒勞我們,也算你家為我們的大業讓出貢獻了。”
說著他大笑:“哈哈,好了,這家收獲不錯,都帶走。”
就在這時從屋內沖出一個白發老婦,她手里拿著棍子,眼神帶著強烈恨意和恐懼。
“我跟你們拼了!”
噗。
血水噴灑,老婦倒了下去。
男子目眥欲裂:“阿娘!”
他極力掙扎,只是長期饑餓虛弱的身L怎么可能掙得過兩個壯實的溧丹士兵。
還因掙扎惹惱了他們,一刀刺出,男子痛呼一聲,也倒在地上,不過幾息時間,血水便滲透了他身下的土地。
溧丹士兵甩了甩刀上的血,記臉厭惡:“漢人蠢笨,要是好好跟我們去服兵役多好,非要找死。”
他看向突然停止掙扎的少年,上前捏起她的臉。
“你是想死還是想活?如果想活就乖乖聽話,哈哈,以后說不定還能生下我們溧丹人的……阿。”
說話的士兵慘叫一聲,原來是少年一口咬住他的手指,眼里帶著徹骨的恨和絕望。
士兵痛的本能抽手,卻發現怎么也抽不回手,氣的他大喊。
“還愣著干嘛,給我殺了她。”
押著少年的另一個士兵嘻嘻笑:“殺了是不是可惜了?這可是正值青春的女子。”
漢人大多吃不飽飯,看著往往比實際年齡要小些。
也就說這個女子應該十四五歲左右,正是女子最好的年齡。
被咬士兵磨牙,一刀刺向女子腹部:“我都被咬了你還樂呵,這樣的女子你們也敢要?”
少年雖被刺了一刀,牙卻咬的更緊,死也不松口,痛的士兵又連刺幾刀。
其他士兵看情況不對,也過來幫忙,好一會才將他的手從女子嘴里救出。
只是,他的兩根手指幾乎被咬斷,連骨頭都碎了。
此時的村里如人間煉獄,處處是殺戮,濃郁的血腥氣息飄散出去,引的遠處山上野狼嘶吼……
淮國,上京皇宮。
金凌云面色陰沉,他的案前是從北全傳回來的關于曲召的消息。
“曲召竟然不承認?”
金知節無奈:“曲召大祭司的意思是,這是他們曲召前大單于個人讓法,和他們無關,他們已派人前去硯國說明情況了。”
金凌云氣的一拳打在案上:“可惡,卑劣!”
這次派人去曲召探查到的消息,讓他心底陣陣發寒。
蛟軍被瑾陽軍打的毫無還手之力,這才到淮國鼓動他們出兵,讓他們分散硯國的兵力。
連溪臉色難看:“曲召嚇的已去硯國表明心意,我們是不是也該去硯國賠禮?”
金凌云心里一梗,他不但被滅了五萬兵,還要上門賠禮道歉,對方不接受的話,他極有可能面臨滅國的危機。
看著他要暈倒的樣子,金知節忙寬慰。
“陛下,您也不用過于著急,別忘了后宮的音妃,從這方面說來,咱淮國跟硯國是有姻親關系的。”
金凌云心里更涼了,這幾年自已是怎么對姜音他最是清楚。
不但如此,當日買來的兩個郡主已被折磨死了一個,硯國皇子更是成了給他洗恭桶的最低賤的奴。
這是姻親?
不,這是對硯國赤裸裸的羞辱。
想著,他眼里閃過狠厲,或許殺人滅口是個不錯的選擇。
似是看出他的心事,金知節無奈勸道。
“陛下,按曲召的說法,硯國的蛟軍或許已被姜瑾拿下,也就是說他們極有可能從蛟軍嘴里知道,我們手里有硯國的皇族人,如果我們把人殺了,后果可能更為嚴重。”
如今的硯國到底是什么情況,他們完全不知,姜瑾對自已的姐弟是什么態度,他們通樣不知。
此時如果將人殺了,極有可能適得其反。
金凌云緩緩放松呼吸,打消了殺人滅口的念頭,問:“玉國和邳國如今是何態度?”
金知節:“邳國已派人前去硯國談和了,據說走水路,這會應該已經出發了,玉國也派了人前去硯國。”
“這兩國都有意跟我們合作,如果硯國真要攻打我們,我們或可聯合起來。”
金凌云皺眉:“硯國既能打敗曲召和蛟族,可見他們實力強大,我們三國聯合,也不一定是他們對手。”
金知節嘆氣:“不管如何,總比我們一國應對的強。”
“陛下,如今我們也需盡快派出使者前去硯國,姜修幾個皇族或許是我們的籌碼。”
金凌云猶豫片刻后點頭:“可,諸位覺得派誰去比較好?”
眾人都把視線看向金知節。
金知節:“……”
他斟酌片刻問道:“陛下,您想達成什么結果,如果硯國那邊要求我們賠償,我們的底線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