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邊商議的時侯,邳國的使者南良已到了巽風(fēng)島附近。
一個魁梧男子開口道:“前面不遠(yuǎn)就是巽風(fēng)島,過了巽風(fēng)島,很快就能到硯國。”
他正是負(fù)責(zé)此行的水師將領(lǐng)千忠。
南良點頭,正要說話,就看到遠(yuǎn)處快速而來的船隊,他不由大驚:“那是什么?硯國水師嗎?”
“不是。”千忠面色凝重:“有可能是海盜!”
跟硯國水師打了這么多交道,硯國的軍船他還是認(rèn)識的。
這片海域除了水師活動,基本上沒什么商船,所以很大概率是海盜。
“海盜?”南良愕然:“這里怎會有海盜?”
千忠此時卻是顧不上他,大聲下令:“速速離開,避開前面的船隊。”
可惜不是他想避開就能避開的,不多久他們的船隊就被對方圍了。
南良也緊張起來,本還以為自已是邳國正規(guī)軍,對方不敢怎么樣,結(jié)果轉(zhuǎn)眼就被圍了。
看著對方船上掛著的巨大咸魚,南良神情奇怪:“你確定這是海盜?”
白普也是皺眉:“看著像是硯國人的船,怎么會是海盜?”
他是這次出行的副使,也是此行的翻譯官,不但懂硯國語,還懂矮國玉國淮國語。
南良也是不解:“這里靠近巽風(fēng)島,距離玉國的汝南也不太遠(yuǎn),按理說是這兩國水師活動范圍,怎么會有海盜?”
千忠嘆了一口氣:“海域無邊,也有水師管不到的地,這一片確實有海盜。”
邳國水師不常到這邊,不過海域上確實有海盜,他邳國水師就被搶過。
看著對方主船越來越近,南良有些緊張,他看向白普:“你問問他們身份。”
白普點頭,對著漸漸靠近的咸魚大船用硯國語喊道:“你們是誰,為甚擋住我們的去路?”
謝南簫今天是讓了準(zhǔn)備的,不但遮了左眼,臉上還涂的漆黑,一開口就露出他白花花的牙齒。
“我們乃是響徹硯國豐州、鄄州、泗州以及玉國邳國部分地區(qū)的咸魚翻身,我們的宗旨是……”
秋武等人大吼:“翻身翻身,為財為財!”
白普抽了抽嘴角,快速把他的話翻譯出來。
千忠面色難看:“這附近最大的海盜團(tuán)子就是咸魚翻身,我們的水師不但遇到過他們,還被搶過。”
當(dāng)初有一支水師巡邏隊被咸魚翻身劫持了,對方肆無忌憚的上船搜查。
結(jié)果他們邳國的軍船上什么都沒有,就是米糧也才夠吃兩餐的。
這可把咸魚海盜氣壞了,一怒之下放了一艘小船和兩名水師回去,讓他們拿五十萬兩來贖其他人和船。
不過他們邳國水師也不是吃素的,因為他們是真的窮,所以當(dāng)時是這樣回應(yīng)的。
“五十萬沒有,最多五百兩,行就行,不行的話就算了,扣押的人和船隨便你怎么處置。”
據(jù)說當(dāng)時把咸魚翻身海盜氣的夠嗆,罵罵咧咧收了五百兩后把人放了,船沒收。
此時秋武也在說這事:“師長,您是不知道,當(dāng)時紀(jì)團(tuán)長的臉都綠了。”
紀(jì)望飛好不容易從被搶的咸魚變咸魚翻身,準(zhǔn)備大干一場,結(jié)果就遇到人生滑鐵盧。
錢沒搶到,還成了他們水師最大的笑話,被通僚取笑至今。
據(jù)說這則事件還在以極快的速度往陸軍傳,紀(jì)望飛已生無可戀。
謝南簫都不知說啥了,最后總結(jié)道:“他還是欠了點經(jīng)驗。”
水師能有什么錢物?
就是最為富裕的瑾陽軍水師也不可能帶著錢物出海。
要搶當(dāng)然是搶那些商船,亦或是如眼前這種準(zhǔn)備去談判的船。
還是去賠禮道歉的談判,這樣的船才是最富裕的。
秋武無奈:“誰能想到邳國這么不把他們的兵當(dāng)人看呢。”
謝南簫抽了抽嘴角,正要說話,就聽對面的聲音傳來。
“不知你們攔住我們的去路所為何事?”
謝南簫不客氣的開口:“我剛剛不是說了嗎?為財,我也不要多,你們船上所有的東西留下九成就行。”
白普都無語了,九成還不算多?
“我們是邳國水師,是正規(guī)軍,不如給我邳國一個面子,讓我們過去?”
謝南簫笑了:“你們不是我們搶的第一個正規(guī)軍,也不會是最后一個,再說了,你邳國有什么面子?”
都來攻打硯國了,還談什么面子?
白普蹙眉:“你真要和我們作對?如果你們執(zhí)意如此的話,你將面對我邳國一整個國家的報復(fù)。”
謝南簫雙手抱胸,一臉傲慢:“你邳國算什么東西?我連硯國都敢搶,還差你一個小小的邳國?”
“不想死的話就乖乖的按我說的要求去讓,不然別怪我下手重。”
白普見嚇不退對方,不由磨牙,低聲跟南良商議。
南良看向咸魚的船上,上面全是身形魁梧的男子,他眼神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下令。
“去,拉五個女子出來。”
不多會,幾個身著華貴衣物,長相姣好的女子被拉了出來,看到對面咸魚船上的男子,全都嚇的低下頭。
千忠眼神微冷:“把頭抬起來,別忘了你們的家族親人。”
幾個女子面色更白,忍著恐懼抬頭,臉上帶著訓(xùn)練過的得L又嫵媚的笑。
白普大喊:“我們此去硯國,確實是有要事,不如我給你五個貌美女子享用,放我們過去如何?”
謝南簫不由皺眉:“我們對女子沒興趣,我們只為財。”
南良眉頭微蹙,對方的話他自是不信的,這些海盜看著就血?dú)夥絼偟臉幼樱趺纯赡軐ε記]興趣?
想起什么,他又下令:“再拉五個男子出來。”
他的想法很簡單,不喜女子,那就是喜男子了。
謝南簫看著又出來的五個男子,不由面色沉了下來。
這些男子長相各具特色,氣質(zhì)出眾,要么是從小訓(xùn)練起來的,要么本身身份不低。
要知道這些去硯國的船,說的好聽是談判,其實就是去求和的。
主公是女子,而他們求和的時侯帶著美男子,想都得到邳國是何居心。
呵,還真是膽大!
邳國也配!
這時白普的聲音傳來:“你們既不喜女子,那我們再送你五名男子,如何?”
謝南簫冷哼:“既然你們不識抬舉,就別怪我們來粗的了。”
說完一揮手,船隊啟動,繼續(xù)往邳國船隊靠攏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