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雨棠和周宴澤磨磨蹭蹭從臥室出來,已經(jīng)一小時過去了。
楊天貞坐在辦公桌前,心里暗嘆了一句,周總果然對得起他一身精壯的體魄,時間真持久。
之前她交過一個男朋友,只有三秒鐘。
是真的,只有三秒鐘。
交過的最能堅持的男人,十分鐘。
反正活了快三十歲了,沒吃過什么好的。
現(xiàn)在有了對比,楊天貞更加覺得自已可憐。
要不改天找個黑皮體育生試試?
其實,賀雨棠和周宴澤在屋里什么也沒干。
賀雨棠躺在周宴澤懷里,睡了個回籠覺。
周宴澤抱著她哄她睡覺。
這一回,她睡著,他醒著。
不一樣的是,他還難受著……
但即使難受著,他也要緊緊的抱著她。
就、要、抱。
等賀雨棠醒來后,被他抱在床邊坐著,迷迷糊糊地揉眼。
他單膝跪在地上給她穿鞋。
他牽著她的手去浴室洗漱,把牙刷遞給她,牙膏已經(jīng)擠好。
賀雨棠刷完牙,頭往下一低,漱口水送到她唇邊。
她將將洗完臉,毛巾就覆在她臉上,他輕柔地幫她擦臉。
她抬頭看著他的臉,俊眉深目,高鼻薄唇,膚色冷白如玉,皮膚細膩光滑,唇色很紅。
周宴澤給她擦完臉,扶著她的肩膀,把她推出浴室,“出去玩吧。”
賀雨棠感覺自已像個小朋友,他是她爹滴。
這就是傳說中的爹系男友?
賀雨棠雙手扒著門框,伸著腦袋過來,“需不需要我?guī)湍惆。俊?/p>
周宴澤手指慢條斯理地解襯衣扣子,“要不,你過來幫我洗澡。”
伸進來的腦袋嗖一下消失了。
這便是過去一小時發(fā)生的事。
被楊天貞誤以為兩個人戰(zhàn)斗了一小時。
此刻,賀雨棠和周宴澤一同站在楊天貞面前,有些不好意思。
昨天睡覺的時候還她一個人,一覺醒來,她屋里多了一個男人。
多少有點令人遐想。
賀雨棠岔開話題,問說:“楊總,吃飯了嗎?”
餓著肚子的楊天貞回說:“吃過了,你和周總?cè)コ园伞!?/p>
賀雨棠和周宴澤一起往外走。
兩個人漫步在江南古鎮(zhèn)的街上,亭臺樓閣隨處可見,小橋流水五步一景。
京北的路上,國槐樹比較常見。
賀雨棠發(fā)現(xiàn)這個江南古鎮(zhèn),道路兩旁用來綠化的樹木,是桂花樹。
小小糯糯的黃色和紅色花瓣綴滿枝頭,香氣馥郁濃烈。
周宴澤見她一直盯著樹上的桂花看,憑借身高的優(yōu)勢,摘了一簇桂花,放到她手心里。
賀雨棠:“花在枝頭共欣賞,莫要折花空賞枝。”
周宴澤:“花開堪折直須折,莫待無花空折枝。”
他伸手又折了一簇,放進她的唇里,硬硬的指甲從她柔軟的嘴唇上劃過,“嘗嘗,甜的,可以吃。”
賀雨棠細細地嚼著,品嘗到了桂花的清甜。
周宴澤:“早飯想吃什么,帶你去這里的酒樓行嗎?”
賀雨棠搖頭,“我第一次來這里,想感受一下這里的煙火氣,我們?nèi)バ〕越稚瞎涔洌串?dāng)?shù)厝顺允裁矗覀兙统允裁窗伞!?/p>
周宴澤說:“好。”旋即拿出手機,開始搜當(dāng)?shù)氐脑绮托〕越帧?/p>
他帶著她來到最熱鬧、早餐品種最豐富的一條小吃街。
騰騰的熱氣裊裊飄蕩,叫賣聲此起彼伏,人來人往,各式各樣剛吃過的早餐香氣誘人。
周宴澤問說:“想吃哪一樣?”
賀雨棠回說:“都想吃。”
周宴澤:“那就都吃,每樣都買點。”
鑒于她的小貓胃,周宴澤每樣?xùn)|西都只買一份。
生煎、桂花糕、梅花糕、桂花糖藕、赤豆圓子、雞頭米羹、鮮肉餛飩、蘿卜團子、紅糖松糕、蟹黃面,排骨年糕。
如周宴澤想的那樣,她每樣只吃一口就不吃了。
就是嘗個新鮮。
不吃就不吃,沒什么大不了的。
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,吃不完沒關(guān)系,他不會說她一個字,低頭把剩下的幫她吃掉。
把所有的早餐都吃了一遍(一點點),賀雨棠滿意的發(fā)出喟嘆,“吃的好飽啊。”
周宴澤:“我也吃的挺飽的。”
幸好她不再要其他東西了,他是真的吃不下了。
“走吧,送你回酒店。”
賀雨棠覺察到他這話里還有別的意思,問說:“你不和我一起回酒店嗎?”
周宴澤看了一眼腕表,說道:“送你回酒店之后,我要回京北。”
賀雨棠驚訝道:“時間這么趕嗎,你昨天半夜才來。”
待的還不到十二個小時,就又要回去了。
周宴澤:“有很多工作需要處理。”
賀雨棠:“時間這么緊的話,那你其實也可以不來的,這樣在京北和江南來回飛,也挺累的。”
周宴澤:“京北飛江南需要兩個小時,我坐的是私人飛機,沒覺得累。”
賀雨棠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,他說不累,就是準(zhǔn)備還來找她。
“周宴澤,我過幾天就回去了,你可以在京北等我,不用天天飛過來。”
周宴澤:“你待在江南,你哥不在你身邊,我夜夜都能抱著你睡覺,這種機會我怎么可能錯過。”
賀雨棠:“……”
賀雨棠回到酒店,繼續(xù)忙碌工作的事情,周宴澤坐上了飛往京北的飛機。
紅毯之夜的方案確定下來之后,就要具體去實施了。
璀璨星途公司的員工需要集體飛到江南來幫忙。
不巧,京北飛到江南的機票告罄。
高鐵票也已經(jīng)賣完。
楊天貞:“如果推遲一天到,到周五的時候,我們沒辦法做完所有的幕后工作。”
賀雨棠:“那讓他們開車過來吧。”
楊天貞:“目前只有這一個辦法,但開車過來需要十五個小時,加上一些儀器設(shè)備,需要浩浩蕩蕩十幾輛車。”
賀雨棠和楊天貞正在討論這件事的時候,秘書給賀雨棠打過來語音電話。
“賀總,我們已經(jīng)在來江南的路上啦,八十個人一起都來啦。”
賀雨棠:“?”
楊天貞:“?”
賀雨棠:“你們怎么來的?”
秘書:“坐飛機。”
楊天貞:“不是沒票嗎?”
臨時有人退票?
那也不可能一下子退八十張票吧!
秘書聲音里都是興奮,好像賺了天大的便宜,“我們坐私人飛機來的,私人飛機哦,私人飛機耶,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楊天貞:“什么私人飛機,大白天你就開始做夢了,還沒被害,你就開始妄想了。”
秘書:“不是做夢,我是夢想成真了,我坐的可是私人飛機,豪華私人飛機,喝的紅酒都是八十萬一瓶的法國勃艮第,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,她此刻賺便宜賺的多么開心。
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——
十幾張豪華飛機的照片發(fā)過來,包括那個八十萬一瓶的勃艮第。
“賀總,我們坐的是周氏集團總裁周宴澤的私人飛機!”
原來是他。
他連這一點都想到了。
她還沒有向他開口,她不需要向他開口,他已經(jīng)為她做好了所有事。
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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