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小時后,周宴澤的私人飛機抵達江南。
一個都不少,負責紅毯之夜項目的員工全部被運過來。
賀雨棠安排車子去接員工們時,被告知,周宴澤的車隊已經在機場候著。
她的工作人員需要住的酒店,周宴澤已經訂好。
本應該她操的心,他已經替她操完了。
所有員工到齊后,賀雨棠開始和工作人員一起,緊鑼密鼓的布置紅毯之夜。
綿延五公里的河道被裝飾上閃閃發光的小彩燈。
一整面簽字墻被包裹上華麗精致的蘇繡。
傳統文化一條街的所有路面被鋪上鮮艷嶄新的紅毯。
從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那里買來一百把手工制作的雙面刺繡團扇。
向當地旅游協會租借五十輛典雅漂亮的烏篷船。
等等工作,全部在一天之內完成。
一直忙到深夜。
賀雨棠為了給員工們加油打氣,也是為了犒勞辛苦一天的員工們,請所有人吃宵夜,品嘗當地特色美食。
回到酒店的時候,已經凌晨一點。
她把自已丟在柔軟的被子里,一整天馬不停蹄的忙碌下來,感覺很疲累,但也很充實。
不知道今夜周宴澤會不會過來。
賀雨棠拿起手機看了看,沒有對方的消息。
她能感覺到,周宴澤最近也挺忙的。
他父親周慕謙曾給他下達命令,要他把這個季度的銷售額提升十倍,要不然總裁的位置就換別人來坐。
現在到了最后的期限。
周宴澤最近一定有很多會議要開,有很多文件要簽,有很多工作要部署,還需要在各方勢力中周旋。
賀雨棠沒有打擾他,放下手機,去浴室洗漱。
嘩嘩的水流響起,又停止。
洗漱完畢,她從浴室出來。
被熱氣熏染過的皮膚白里透紅,滑嫩嫩的,水潤潤的,如同剝了殼的荔枝。
賀雨棠穿著一件丁香紫顏色的睡裙,特意選的,因為這條睡裙帶胸墊。
因為每次周宴澤半夜突然來找她,她都穿那種沒有胸墊的薄薄一層的睡衣,其實她感覺很害羞。
雖然不知道今夜周宴澤會不會來,但以防萬一。
現在天氣越來越冷了,皮膚容易干燥起皮。
賀雨棠站在床邊,把長裙掀到大腿處,給腿上抹潤膚霜。
滋潤柔和的牛奶潤膚霜均勻地涂在細膩的皮膚上,帶著淡淡的奶香。
賀雨棠抹完一條腿后,把另一條腿支在床上,抬頭看到周宴澤跨坐在對面的窗戶上,嘴里咬著一根未點燃的煙。
她本能地張大嘴巴想尖叫。
周宴澤:“小聲點,別把我嚇的從四樓摔下去。”
賀雨棠捂住嘴巴,平復了一下心情,又松開,“你怎么神出鬼沒的。”
周宴澤語氣幽幽地道:“某人一直沒給我房卡,我不爬墻能有什么辦法。”
賀雨棠:“……”還成她的錯了。
此刻她一條腿站在地上,一條腿支在床上,裙子堆在大腿根處,兩條白嫩嫩的腿分開,若隱若現。
賀雨棠倏的縮回腳,把裙子捋下去。
周宴澤勾著一側唇角痞賴的笑,朝她伸手,“過來扶我一下。”
賀雨棠朝他走過去,對他伸出手。
周宴澤抓住她的手,從窗戶上跳下來。
賀雨棠想收回手的時候,人被他撲倒在床上,從后面被他壓著。
周宴澤說:“窗戶太高,沒站穩。”
賀雨棠:“騙人,你都可以徒手爬上四樓。”
周宴澤開始明目張膽的耍賴,“騙你又怎樣,有本事你把我推起來。”
賀雨棠用力推了一把。
……………
又用力推了一把。
……………
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,對方紋絲不動。
周宴澤:“你這力氣,真對得起你的細胳膊細腿兒。”
壓著她就算了,還諷刺她。
可惡。
周宴澤給了她一個選擇,“剛才我看你只給一條腿抹了潤膚霜,讓我幫你抹另一條腿,我就起來。”
賀雨棠:“不要。”
周宴澤:“那就一直壓著吧,反正有你這柔軟的身子給我做墊子,我挺舒服的。”
賀雨棠:“要。”
周宴澤笑著站起來,摸了摸她的頭,“寶寶真有志氣。”
賀雨棠:“哥哥閉嘴。”
周宴澤:“有點禮貌。”
賀雨棠:“哥哥請閉嘴。”
她爬到床上,靠著床頭坐好,把睡裙慢慢撩到大腿處,“你給我抹吧,不能用力,要輕輕的。”
周宴澤把潤膚霜擠在手上,搓熱,手覆在她大腿上,由上往下,細細地揉涂著。
滾燙的熱量從他掌心傳來,賀雨棠心神搖曳,咬了咬唇,不讓自已叫出聲。
她轉移注意力,和他聊天,問說:“你安排私人飛機把我的員工運過來,還安排接他們的車輛,給他們訂好酒店,這些事情,你怎么沒有提前和我說?”
周宴澤的手掐握著她的大腿,垂著黑密的長睫,“為什么要說,邀功嗎?”
賀雨棠默了默。
說了,好像確實在向她邀功。
男人不都喜歡用對女人的好,向女人表示他的付出和辛苦嗎。
周宴澤不是這樣,他好像把對她的好當做理所應當,不說,不諂媚,默默把所有的事情幫她做好。
其實,他完全可以利用對她的好,向她提一些要求,但他都沒有提。
周宴澤:“賀雨棠,幫你讓我感到快樂。”
他抬起頭看她,黑眸沉靜幽深,說:“我在做一件快樂的事,一件能讓我快樂的事情,這是你給予我的快樂,只有你能給我的快樂,是我應該要感謝你,知道了嗎,賀雨棠。”
賀雨棠吸了吸鼻子,聲音嗡里嗡氣的:“知道了。”
周宴澤用摸完她腿的手,捏了捏她的臉,“是不是要掉金豆豆了?”
賀雨棠:“沒有掉。”
周宴澤看著紅紅的眼睛和紅紅的鼻頭,說:“寶寶,你知道的吧,我最喜歡看你在床上哭。”
賀雨棠瞪了他一眼,“又開始不正經了,你就不能讓我多感動一會兒嗎。”
周宴澤:“哭完之后鼻子會堵得慌,眼睛會腫,這么晚了,影響你的睡眠質量。”
心細如發。
他幫她抹完潤膚霜,晦暗的視線盯著那雙漂亮的腿看了又看。
腦子里突然冒出三個字:腿玩年。
周宴澤去浴室簡單洗漱了一下,抱著賀雨棠側躺在床上。
燈被關了,屋里陷入一片漆黑。
過了一會兒,沉沉的夜色里響起周宴澤的聲音:“今天抱著你,怎么感覺不太一樣?”
賀雨棠此時前身貼著他的胸膛。
她明知故說:“哪里不一樣了,我不是和昨天一樣,只穿了一條睡裙嗎。”
周宴澤的手探進去,“我摸摸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