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宅那邊調來的兩個傭人正好來報到。
一樓謝長宴布置的東西還沒清理,根本不用吩咐,她們到了直接上手。
先把照片拆了下來,一張一張的放好,之后是鮮花,家里有空花瓶,能插的都插好。
花瓣也都收集了起來,說是晚上可以泡澡用。
到底是用順手的,什么都不用說,她們就知道該如何做。
謝承安回了房間,趙姨在那邊守著,小施恩睡著了,夏時將她抱進了主臥,放到嬰兒床上。
一回頭,謝長宴就在她身后站著,她直接撞進他懷里。
謝長宴伸手摟住她,低頭親上來,“既然答應了,那我們走下一個流程好不好?”
夏時手抵在他胸口,“什么下一個流程?”
謝長宴說,“求婚你都答應了,下一個流程當然是結婚。”
他也知道自己所謂的求婚儀式太過于簡陋,就說,“結婚我們大辦一場,反正我現在工作不忙,所有的精力都能投進去。”
說話的空檔,他依舊追著親她。
夏時起先還躲,后來不躲了,仰起頭,原本抵在他胸口的手也攀上了他的脖子。
她沒回答,只是回應。
謝長宴原本沒想如何,但是夏時這樣的姿態,他哪里受得住。
他抵著她到了窗邊,手探進了衣服里,早把剛才問的問題給忘了。
夏時伸手拽住窗簾,拉過來。
謝長宴明白她的意思,理智暫時歸籠,放開她,氣息有些不穩,“樓下有人。”
那兩個傭人剛來報到,很多東西不熟悉,隨時都有可能上來詢問。
夏時靠著窗臺借力,抬腿盤上他,主動親上去,“趙姨在,她會處理。”
謝長宴在這種事情上是拒絕不了夏時的,趕緊一手托住她,另一只手拉過窗簾,將窗戶整個遮住。
他帶著她回到了床上。
小家伙剛睡,按照慣例,吃飽喝足這一覺要睡很久,并不會中途打擾。
衣衫褪去,謝長宴按住夏時,微微懸起身子,“今天怎么這么熱情?”
夏時稍一用力,與謝長宴姿勢對調,她上他下。
她說,“想一雪前恥。”
謝長宴聞言笑了,扶住她的腰,躺好,“盡管來。”
傭人中途并沒有上來,門外一直安安靜靜。
謝承安也睡了,趙姨下去跟那倆人一起收拾,之后交代了一下家里的事。
三個人在老宅那邊關系還不錯,等客廳收拾好,她們坐在樓下,聊起老宅最近的事情。
趙姨很久沒回去了,只是聽說,“所有人都放假了?”
“什么放假?”其中一個傭人說,“就是想辭退了,再怎么放假也不可能所有人都停工,別墅那么大,衛生一天都停不了。”
另一個人說,“老夫人沒了,這家啊……”
她聲音壓低,“估計是要散了。”
趙姨皺了下眉頭,對方見狀馬上說,“我也就是跟你們說一說,跟別人我肯定一個字都不提。”
說完她嘆口氣,“原來多好,一大家子,我們傭人也多,干完活湊一起聊聊天,還能吃點小零食,工資也不低,簡直不要太舒服。”
她朝樓上看,“不過我和張姐也還算好,被先生叫到這里來了,其余那些人聽說都在找下家,但是現在活哪是那么好找的。”
說到這里,對方趕緊起身,“來了只打了個照面,還沒跟先生和夏小姐打聲招呼。”
她整理一下衣服,叫上另一個人,“走吧,別等先生出來見我們,我們主動點。”
“哎哎。”趙姨叫住她們,“不用,沒那么多規矩。”
隨后她說,“二樓的話,沒事就不上去,除非小安安那邊有情況,我們在樓下活動就行。”
兩個傭人一愣,“啊?”
趙姨笑了笑,“這里跟老宅不一樣,這里人少,沒那么多事。”
她這么說,那倆人也就沒再說別的。
而房間里的夏時,居然還能有閑心分精力出來,“樓下沒聲音了。”
謝長宴可顧不得那些,將她背對著自己摁在床上,從后面貼上來,“管她們。”
他說,“你專心點。”
夏時氣息不穩,抓住旁邊的床單,斷斷續續,“輕、輕點。”
之前還說要一雪前恥,如今又開始討饒。
謝長宴扣著她的下巴,將她的頭轉過來,親上去,“輕不了。”
他說,“你主動的。”
糾糾纏纏的一個吻結束,夏時把頭埋在被子里,聲音悶悶的,“謝長宴。”
她說,“你別……忘了我。”
謝長宴沒聽清,這種事情上,他一旦情緒上來就容易不管不顧,此時沒精力分辨她那含糊的話音到底說的是什么。
他只是又將夏時撈起來,恢復成他在下的姿勢,“繼續。”
大白天,樓下有人,房間有人,格外的刺激。
后來謝長宴把夏時抱去浴室,夏時本以為是結束了,他要給自己清洗一番。
結果,確實是清洗了,洗完又從頭來一遍。
夏時到最后都要發火了,伏在他身上,“你是不是嗑藥了?”
謝長宴在她后腰處輕拍一下,“我要是嗑藥了,你還能有力氣說話?”
說的也是,夏時閉上眼,“也不知道以后誰受得了你。”
“沒有誰。”謝長宴側頭親她,“只有你。”
……
夏時再次醒來,天都黑了。
她不知自己什么時候睡過去的,一覺無夢。
她睡眠一向不好,幾乎沒有不做夢的時候,可見真是累極了。
床上膩了一會兒才起來,小施恩已經不在房間,床單和被罩也都換了,去到浴室,里邊也都收拾清爽。
夏時站在門口,很是無語。
她累的死了又死,他居然還有精力收拾這些。
男人這種生物怎么那么奇怪,就好像她消失的那一些體力都進了他身體一樣。
采陰補陽?
夏時已經被清洗過了,但還是又洗了把臉。
結果虛的雙手都恨不得發抖。
收拾完,她又換了身衣服下了樓。
樓下都收拾干凈了,已經過了晚飯時間,不見傭人的影子,剛剛路過謝承安房間,似乎都在里面。
樓下只有謝長宴,在院子里,看著是在打電話。
夏時下去,到廚房看了一下,有給她留了飯菜。
她自己端出來,到餐廳坐下。
還沒吃兩口,謝長宴掛了電話進來了。
他看著確實是神清氣爽,甚至比以往還有精神。
夏時白了他一眼,沒說話。
謝長宴就笑了,過來在她對面坐下,“體力不行,還得練。”
“快閉嘴。”夏時說完就問,“剛剛誰的電話?”
“我媽打來的。”謝長宴說,“沈繼良在醫院,沒有雇護工,我媽哪會照顧人,很多事情整不明白。”
最要命的是,蘇文榮在醫院遇到了熟人,是別家老總的夫人,說是家里人生病,過去看望,正好跟她碰上了。
對方以為是謝家哪個人住院了,因為生意上多少有點來往,要去病房探望。
蘇文榮哪里敢讓對方去,客套了兩句,找了別的借口,趕緊從醫院離開了。
她打電話過來抱怨,然后說想盡快帶沈繼良走。
沈繼良傷的不輕不重的,沒有生命危險,可以出院。
她的意思是倆人直接離開江城,免得以后再遇到這種尷尬場面。
夏時說,“跟你說是什么意思,想讓你幫忙處理?”
蘇文榮沒明說,但是差不多是那個意思。
沈繼良受傷,行動沒那么方便,她一個人處理不了太多的事。
這么多年在謝家,除了工作上忙一點,她家里這些零碎是一手沒伸過。
現在讓她一邊照顧沈繼良一邊訂票搬家,收拾東西,別看她這么大年紀了,但這種事情還是挺為難她的。
夏時問,“然后呢,你怎么說?”
“她沒明確的提,我就沒接這個話。”謝長宴深呼吸一下,“這才哪到哪,這都受不了,以后的日子怎么過?”
他靠向椅背,等了會兒又說,“我晚一點得出趟門,有點生意上的事得處理。”
夏時點頭,“好。”
也就聊了這么多,倆人再沒說話,直到夏時吃完飯,最后半杯水喝下去,沒忍住感慨,“可算是有點體力了。”
謝長宴笑出聲,“以后多練練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