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呂建鑫所說的這些,王焱心如明鏡,而且實話實說,王焱現(xiàn)在的情緒確實也是有些問題。
本來王常琛的事情就已經(jīng)將他壓得要喘不過氣了。他就已經(jīng)非常焦急了。結果現(xiàn)在卻越焦急,越是事兒。
那有些沖動憤怒,也實屬正常。
好在王焱的自我掌控力還是不錯。
所以在呂建鑫這話說完后,王焱緩緩的閉上了眼睛,接連深呼吸了數(shù)口氣后,強行控制住了情緒,平靜的說道:“呂哥,我雖然走了這條線路,但這鳴槍的事兒,不是我做的。還是我剛剛所說的那樣,我之所以要往龍越邊境線走,就跟我之前會到海城港一樣。我到海城港,是因為我覺得如果有大間諜組織的幫助,而且田野他們還故意將執(zhí)棋他們引入局,就肯定會有其他早就準備好的逃生線路,并且一定會遠離邊境山區(qū)。那綜合當時的地形地勢看,海路就是最好的選擇,海城港就是海路中的首當其中。完了當我從海城港離開以后,我知道自已剛剛的動靜不小,也害怕引發(fā)田野他們的多疑,所以我根據(jù)當時的情況來選擇。最后才選擇的龍越邊境。然后我才會過來提前布控!”
“我相信你。”呂建鑫繼續(xù)道:“但現(xiàn)在的問題是不能讓我們相信你,而是要拿出證據(jù)讓所有人相信你才可以?!薄翱晌夷貌怀鲎C據(jù),你讓我怎么辦?”
王焱這話說完,呂建鑫頓時又有些發(fā)愁,他就這么盯著王焱,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后,主動跳過了這個話題:“那后面呢,你為什么又會跑到十層大山那邊去?還是和之前一樣,提前布控,查漏補缺。防止對方鉆空子,是嗎?”
“是的!”王焱點了點頭:“當時金秘書圍堵田野他們的計劃是我出的。所以當我看到金秘書照做,越國邊防軍動起來之后,我就知道,我已經(jīng)不需要在這邊戒備了。完了就根據(jù)當時的地形地勢,我覺得最后可能有問題區(qū)域就是龍越撾三國交界區(qū)域。所以那會兒我就帶著兄弟們去了十層大山周邊戒備了。完了我當時戒備的也不僅僅是十層大山,還有周邊很多區(qū)域。另外,我當時實際上沒有想到田野最后真能跑到十層大山這邊來。我也覺得他們應該跑步過來。但沒成想,有些時候,命運弄人。他們還真就來了。還恰好就跑到我們的包圍圈里了。所以我就順手把田野給抓住了。這就是整個過程了?!闭f到這,王焱頓了一下,簡單直接:“我王焱可以對天發(fā)誓,我剛剛所說的一切,皆是實話。我從頭到腳都沒有想過公報私仇,也沒有為了個人利益而不顧大局。相反的,我從始至終,一直都是以大局為主,與國家利益為主。為此,我甚至于都沒有主動提過琛哥的事兒?!闭f到這,王焱眼圈微紅:“哪怕是我心里想的不行了。我所做的一切,就是為了琛哥,我也從未提過分毫,更沒有拿此為籌碼談判!這是我做人的原則,也是我做人的底線。”
“你說的這些我知道,也清楚?!眳谓螣o奈的嘆了口氣:“但還是那句話,現(xiàn)在這事兒,壓根就不是咱們之間的問題了?!?/p>
王焱聽完,跟著長出了口氣,繼續(xù)道:“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事實鐵證?!?/p>
呂建鑫輕咬嘴唇,稍作思索,跟著點了點頭:“是的,還有田野的口供?!闭f到這,呂建鑫又轉頭看了眼王焱:“他的口供更加激進,雖然不能聽,也不能信,但沒有一個字,哪怕一個標點符號,是對你有利的。完了要是單就他的這些口供,沒啥作用。但就混著現(xiàn)在這些事兒,就挺麻煩你知道吧?”
“行了。我知道了?!蓖蹯痛驍嗔藚谓危骸俺诉@些,還有別的沒了?”
此話一出,呂建鑫下意識的看了眼王焱,并未吭聲。見此一幕,王焱當即笑了,繼續(xù)道:“說吧,沒事兒,都已經(jīng)這樣了,還在乎多點少點兒嗎?你就都說了,這樣還能讓我心里面有點數(shù)兒,你說對吧?”
呂建鑫聽完,長嘆了口氣,跟著繼續(xù)道:“再有就是執(zhí)棋那邊的事情了。”
“執(zhí)棋那邊什么事兒?”“有證據(jù)證明你和執(zhí)棋他們很早之前就認識并且還打過充分的交道,而且你們之間還可能存在某些方面的合作與交易!”
“什么玩意?”王焱下意識的提高語調:“怎么可能會有這種證據(jù)?”
“這你問我我問誰去?”呂建鑫極其郁悶的掏出支煙,緩緩點燃:“你就說有沒有這回事兒吧?”“當然沒有!我壓根都沒有見過執(zhí)棋這個人也不知道他是誰!”
“行。那你自已聽吧?!闭f著,呂建鑫便再次打開了手機。這次播放的,是數(shù)段兒通話錄音,完了上來第一段就是王炸:“恭喜閻王和江華斗了這么多年,終于翻身做主,將他踩到腳下!恭喜薛琪……恭喜玉狼集團……恭喜水封集團……恭喜張宗赫……恭喜肖恩哲……恭喜殷禾火……恭喜教父統(tǒng)一地下世界?!?/p>
隨著這個聲音說完,王焱的聲音便出現(xiàn)在錄音中:“就單純恭喜嗎?沒有其他?”
“當然有!我們是帶著十足的誠意,想要與閻王交朋友的,然后我們也可以保證,您在與我們成為朋友后會立刻飛黃騰達!……
”隨著這個聲音結束,王焱的聲音再次傳出:“這挺好啊……咱們什么時候碰個面啊……”再后面,便是兩人剩下的通話錄音?!翱傊?,如果閻王愿意與我們做朋友的,那明天見面的時候,我們會帶上實實在在的厚禮,來證明我們的誠意……”“可以是任何,一切,錢,權,都沒問題……”“先給你打一千……”
“那你收下了我們的錢,就應該怎么做事兒,對吧?……”“接下來你看你的立場了,也坑你是提醒你,也可能是嚇唬你……”
當這一段錄音徹底結束后,王焱也徹底的恢復了平靜,他抬起頭,看向呂建鑫:“所以你們覺得我從那會兒開始就和執(zhí)棋有所合作或者說被他恐嚇了,是吧?”
“這不是我們的想法。是證據(jù)?!眳谓螄@了口氣:“這電話里面的人是你不?”
“確實是我,但我那會兒不知道對面的人是執(zhí)棋。然后我和他所說的一切,也都是逗著玩的,從頭到腳,我就沒把他當回事,也沒把他放在心上?!?/p>
“但他威脅你身邊人的事情是真的吧?你拿了人家錢是真的吧?”“我成天被人威脅,怎么可能會把他的威脅當回事兒,至于錢的事兒。是他自已愿意給的,我這個人,向來是來者不拒的,這么多年了,一直這樣。他愿意給錢我干嘛不要!”“可是人家給的是要和你交朋友的錢?!薄澳钦l能證明我拿了這些錢,就一定要和他們交朋友呢?誰有證據(jù)能證明我和他們交了朋友呢?”王焱目不轉睛的盯著呂建鑫:“難不成他們還能把執(zhí)棋這條線兒的事情,也都怪到我身上不成嗎?”“是的?,F(xiàn)在就是這么怪的。說執(zhí)棋這條線兒的事。之所以會落到現(xiàn)如今這個地步。完全都是因為你。說你和執(zhí)棋他們早就達成了合作,你也早就拿了執(zhí)棋他們的錢。所以這種時候,自然是要幫助執(zhí)棋脫困的。然后事實就是你確實也具備這樣的條件。因為總指揮部內的所有一切,你都一清二楚。完了后期唯獨執(zhí)棋他們的所有行動計劃,也都是你制定的。同樣。你們在龍緬邊境的各種部署也極多。手上的精兵強將,奇人異士更是數(shù)不勝數(shù),所以也只有你能幫著執(zhí)棋他們脫困。也只有你有動機,有原因,有證據(jù)幫著執(zhí)棋他們脫困!”
“就因為這個電話錄音是嗎?”王焱淡淡的抽了口煙:“這是不是有點太勉強了?“我當時無非就是和他逗逗悶子,坑了他一筆,怎么現(xiàn)在就這么多事兒了呢?我說了,我之前壓根都不知道誰叫執(zhí)棋。也沒有把這個電話當回事兒?!?/p>
“就知道你會這么說。”呂建鑫聲音不大:“那后面的事情你怎么解釋呢?”
“后面什么事情啊?”“后面你上了鈴鐺他們的當,差點被抓走,然后生死之間,你被人救了。對吧?”聽完呂建鑫這話,王焱的表情頓時就變了。他輕咬嘴唇,稍加思索,跟著點了點頭:“是的。確實是被人救了?!薄澳蔷饶愕娜耸钦l?!薄拔也恢浪惺裁?。”“你不知道他叫什么,但是你知道他是誰的人,對吧?”
呂建鑫這話說完,王焱本能的抬起頭,目不轉睛的看向了呂建鑫。而呂建鑫,則繼續(xù)問道:“是不是知道?正面回答我?!?/p>
看著呂建鑫這般模樣,王焱嘴角微微抽動,跟著道:“你們不是都有錄音嗎。完了之前那個錄音都能有,那后面的錄音,肯定也就有了。還用我說什么呢?”
“那你就是承認了,對吧?”“是的,是執(zhí)棋的人救了我!”“救你的人叫什么?”
“我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?!贝藭r的王焱,已然徹底的放開:“就知道叫小血。”
“好,那再后面的事情,我就不說了,其他的證據(jù)和各種口供,我也不就給你一一列舉了。我現(xiàn)在就還有最后一個問題。”“說吧,我聽著呢?!薄皫讉€小時前,就在你剛剛從大其力回來之前。你做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