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追我和周重的那些人,從剛才到現在都一直沒有現身。
既然今晚孫明華是沖著我老姐而來,目的是為了鏟除我身邊的最強戰力,那對面不可能只安排十個人。
哪怕是清掃現場,怎么著也得再安排幾個啊。
我一直在觀察孫明華的反應,他很想跑路,但就是不跑,一副很糾結的樣子。
我估計他應該還安排了人,只是沒想到戰斗結束這么快,沒按他預估的發展下去,所以沒來的人也還在等原計劃規定的時間再過來。
可此時的孫明華看,已經害怕得顧不上許多,眼看我老姐往前走了兩步,他嚇得掉頭就跑,但沒跑出多遠,他的大部隊正好趕來,正是之前追我和周重的那些人。
眼下又是十幾個人朝我老姐包抄過來。
這些人的氣勢,比剛才那十個高手顯然要弱不少,一看就是混底層的打手。
他們趕到現場高手竟被我老姐全滅,現場甚至還能聽見高手的呻吟,十多個大男人竟一時沒敢過來。
孫明華見狀,頓時氣得大罵:“一群孬種,一個女人就把你們唬住了!要你們有什么用!”
“你們看不出來她已經力竭了嗎,你們所有人一起上,未必不能拿下她!”
“都給我上!”
“快上!”
見老大發話,有幾個人沖了出來,但沖出來之后發現其他人沒動,頓時又愣在原地,還是沒敢上。
可是不上的話,這實在有點丟人,于是短暫思考后還是上了。
我老姐一個前滾翻撿刀,直接射穿其中一個人的肩膀,她快得猶如獵豹,很快欺身到那人跟前,重新抓著刀柄。
最后來的這些人,果真是飯桶,頓時疼得嗷嗷大叫。
但身為我家的女王,我老姐不可能有半點仁慈,她并無拔刀的動作,而是直接劃開皮肉,將刀子捅向第二個人。
“都給我上啊!”
“誰敢再退后半步,別給我活著回去!”
孫明華直接上了恐嚇的手段。
其他人頓時不敢再后退,立馬一擁而上。
人的氣力有限,不可能一直保持巔峰狀態,只要開始力竭,反應和速度都會隨之下降。
這些人占了人多的優勢,直接用蠻力把我老姐撞飛出去。
她確實已經力竭,此時面對不如那十個高手的人,竟也只能開始閃躲。
可閃躲下去終究不是辦法,我和周重從旁搗亂也阻撓不了這些人。
他們鐵了心要趁我老姐力竭,將她徹底抹殺。
眼看我老姐戰斗力大跌,孫明華突然變得氣勢雄壯起來,拔出刀子之后,殺氣騰騰地朝我老姐走過來。
在這危急關頭,又有兩輛面包車闖入戰場。
這兩輛車開著遠光燈,從前后夾擊過來。
當遠光燈射到這邊,孫明華一時僵在原地,變得有些慌亂。
他意識到來的并不是他的同伴。
很快。
就在兩輛車停下之后,又沖下來十多個人,這些人下車便直奔孫明華他們。
這兩車面包人戰斗力極強,把孫明華的人當沙包一樣打,而孫明華根本沒敢應戰,直接掉頭就跑,從籃球場上的圍墻翻了出去。
見他逃走,面包車上的兩個人快速走到我老姐跟前,恭敬詢問:“大姐,要不要追上去?”
我老姐一身疲憊,搖頭說道:“他身份特殊,不能動,讓他滾吧,給我拎把椅子過來。”
此時其他人還在暴打孫明華的人,那二人則忙跑上車拎下來一把椅子,又遞過來一瓶礦泉水。
我老姐擰開礦泉水瓶子,朝臉上澆去,又接過紙巾擦了擦臉,將血污擦掉。
隨后她說道:“把那十個高手,押上車帶走,審完交給該交的人。”
二人得令,忙吩咐下去。
兩車面包人立刻停止毆打,走過去拖走那十個重傷的高手。
其中有個高手,在路過我老姐跟前時,突然又暴起朝她撲去。
這偷襲雖快,但也沒快過我老姐力竭后的反應力。
她一巴掌將這人抽翻在地,又一腳踩在其胸口上,戲謔地說道:“命是自己的,一個月幾萬啊,這么玩兒命。”
我跟周重來勁了,立馬沖過來對著這人連扇帶打。
“想干什么,還想搞偷襲啊!”
“知道死字怎么寫嗎!”
“不想混了!”
直到這個人也被拖上車,有人提著一個藥箱過來,放在我老姐跟前:“大姐,還有吩咐嗎?”
我老姐擺擺手:“沒事了,你們先回吧。”
“好嘞!”
這些人開著車離開,孫明華的那些人也迅速逃離現場。
這里很快又歸于平靜,就好像什么事也沒發生過一樣。
此時有人又在往這邊過來,動作畏畏縮縮。
我們轉頭一看,這才發現是顏希。
周重一臉敬佩地望著他師父:“月姐,剛剛這兩車面包人都誰啊,他們好像對你很尊敬。”
我老姐笑了笑:“打麻將認的小弟。”
“啥……”周重半信半疑:“哪個麻將館啊?認這么多……”
此時趕來的顏希,在給我老姐處理一些小傷口。
她處理完之后,一直在摸馬甲線:“姐,累了吧,今晚洗澡我給你洗,我給你搓背,搓哪兒都行,嘿嘿……”
周重:“希姐,我和老大也受傷了,我倆傷得最重,你趕緊給我們也處理一下啊。”
顏希從藥箱摸出一瓶碘伏扔了過來:“自己擦。”
周重:“……”
……
第二天一早。
我們要準備離開,啟程回蘭江市。
易師傅特意來了很早,給我們帶來早餐。
這段時間非常地麻煩他,雖然我們給了一萬酬金,但正常的行情價,肯定不止這么多。
這是個實在師傅。
“您這次,不僅救了顏希,還讓我們住這么多天。”
“將來您一定要來我們蘭江市,也讓我們盡盡地主之誼。”
一番感謝后。
易師傅哈哈一笑:“行,行,我年輕的時候在蘭江市也待過好多年,近些年雖然一直在秦海島這邊,但是偶爾也會去那邊玩兒,去見見老朋友。”
我們有些好奇:“那您年輕的時候在蘭江市做什么呢?”
他笑道:“我們那時候是專門賣死過人的兇宅,只賣兇宅,因為那時候還很少有人做這個行業,現在倒是很多人在做了。”
“對了,我蘭江市的很多朋友都是咱們這個圈子的人,不知道你們認不認識。”
“我覺得有個人你們肯定認識,他叫陳墨。”
我們回憶了一下,忙搖頭:“好像……沒結識過這位師傅。”
易師傅:“那宋曉天應該認識吧?孟一凡?安妮兒?”
我們一臉尷尬,還是搖頭,解釋說我們可能入行晚,所以認識的同行比較少。
周重突然插話:“我們認識梁羽梁道長!”
我彷佛在看二逼:“大哥,你這不廢話嗎,易師傅就是梁羽介紹我們認識的。”
易師傅:“那趙乾坤趙七爺你們應該認識吧?”
我們不約而同地拍了一下桌子:“認識,這不能不認識啊!不認識七爺,那在這行白混了屬于是!”
易師傅笑了起來:“七爺確實非常厲害,很有趣的一個人,我那些年也跟著他學了不少東西,去年聽說他去了青云觀養老,忙來忙去還沒去看看他。”
“未來不久,我們應該還會見面,到時候我要去探望七爺。”
我們自然是巴不得他來:“歡迎!非常歡迎您的到來!”
易師傅:“中!中!中!”
吃完早餐,我們便跟這位前輩辭行。
我開著車,先送我老姐他們去機場。
最近實在是很累,他們便不想坐車,只想盡快回家休息。
而我得開車回去,不然我回了我這車回不了。
將他們送到機場,顏希打趣地問道:“莊哥,你那小秘書,我滴救命恩人,上哪去了,你也不管人家?”
我說這哪是小秘書,我懷疑上輩子欠她幾條人命,這輩子還欠她兩個條件。
要不是對著雷祖發過誓,我都打算直接不認賬。
“我給她打過電話,她說她自己去蘭江市,可能跟你們還不太熟吧。”
送走我老姐他們,我也開著車準備返回蘭江市。
晚上十點多,我把車停在服務區,下車上了個廁所,又買了包煙。
回來的時候我想打開后備箱拿點吃的,結果一打開,我嚇得差點靈魂出竅,顫音都給我嚇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