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與姝月云雨尋歡,罰我跪在一旁侍奉……?
聽著趙慶似是玩笑般的赤裸言語,紅檸雖然依舊笑意盎然,但發絲之下精巧的耳朵已經變得紫紅紫紅。
若是早先,她還能夠落落大方的嬉笑回應:‘檸兒求之不得~’
亦或是纖手秉燭臺,與趙慶交頸相擁輕柔吐息:‘檸兒為主人和清歡侍燭如何?’
那時她也只當是嬉鬧之間的笑言。
想著即便是真要如此,似乎也沒有什么太難以接受的。
妻妾同侍再正常不過,她還專門問過曉怡究竟是何感受……
但進了家門之后,紅檸的想法顯然與當初完全不同了。
畢竟以前只是臆想,如今只要膽敢多開半句露骨玩笑,肯定會被趙慶順勢狠狠羞辱的。
而且寢殿又沒有禁制,她平時夜里只要神識輕輕一掃,便能將清歡和姝月的姿態盡收眼底,那種情形更是讓她面紅耳赤。
姝月任由精元灌頂也就罷了,清歡為了牽動趙慶的心神,竟然連姝月的丹液都……
此刻,姝月笑望紅檸泛紅的耳根,也不管司禾就在不遠處看戲,似是羞憤的對趙慶抱怨:“懲處檸兒也不必用這般行徑吧?”
“檸兒又不比清歡那么溫柔嫵媚。”
趙慶心思微動,笑看嬌妻靈動恣意的明眸,義正嚴詞接話道:“可不能如此作比,你前夜不是還夸檸兒姿容絕美開朗大方?”
“再者……這懲戒是檸兒自己要求的,又不是我故意要折辱她。”
紅檸笑吟吟的望著一唱一和的兩人,神識不經意間自宮閣一層掃過,清歡已經美美睡下,曉怡則是伏案作畫,唇邊還噙著一抹玩味笑意——顯然是同樣在觀望著自己這邊。
她心下一橫,傾身在趙慶耳邊輕佻道:“檸兒跟了你,侍奉你與姝月本就是分內之事~”
紅檸明艷的水眸輕顫,柔柔笑語繼續傳出:“與清歡曉怡云雨之時,夫君也可對檸兒隨意吩咐,這些都算不得懲戒處罰。”
“慶郎若是因檸兒的欺瞞行徑不快,還可提出另外的嚴厲懲處~”
趙慶:!!!
還敢撩撥!?
他直接取出了靈舟,而后大手一攬左擁右抱,自然是打算讓檸妹知道知道厲害。
紅檸朱唇微抿,被趙慶攬著柳腰御風踏上靈舟,也不由容顏變得羞紅,心神搖曳蕩漾。
姝月注意著她漸漸繃緊的嬌軀,微微擰身掙脫了丈夫的懷抱,柔和笑道:“不要逗弄檸兒了,你們且去游逛便是。”
“等檸兒稍稍適應一些后,咱們再喚上曉怡在寢殿一起尋歡。”
趙慶眉頭緊鎖,沉吟著表示暫且饒過紅檸。
畢竟檸妹未經太多云雨,還需要好好呵護……最主要的還得早早給清歡帶飯回來,看她伏跪腳下慢飲滿食。
腦海中陰華蕩漾。
傳來司禾輕佻的揶揄:“呵,甜妹?”
“幾個甜妹能斗得過清歡啊?”
趙慶:“檸妹和小姨加一起應該行。”
……
杏黃小舟化作星夜中的一抹流光,離開壽云山之后漸漸放緩了速度,在銀河之下飄飄搖搖。
姝月喚起清歡,和小姨司禾打麻將去了。
唯留下趙慶陪著紅檸,好讓檸妹能夠真正放松一些。
果不其然,沒有了小姨和姝月在身邊,紅檸像是突然解開了什么封印一般,枕在趙慶念頭嬉笑道:“想看我卑態,和清歡云雨之時隨時喚我便是。”
“哪兒還需要這般試探調笑?”
趙慶輕按懷中軟潤,滿是疑惑道:“誰跟你開玩笑了?”
“嘁!”
“你都被清歡榨干了~”
紅檸突兀翻身趴在趙慶胸膛上,翦水秋瞳之中滿是戲謔:“娘娘私下里答應我,等咱們從血神峰回來之后,便將你的精魄暫且交還一日~”
“小郎君,想嘗嘗被檸兒魅惑的滋味嗎~”
趙慶心神一滯,還特么有這種事!?
那體驗一下也不是不行。
而且檸妹口中的魅惑,肯定也不是尋常對敵的魅惑秘法,顯然更加香艷妖嬈……
他輕笑點頭,緩緩將檸妹垂落的發絲理在耳后:“沒被天香女子魅惑過的人生,算不得完美。”
紅檸笑而不語,俯身在男子唇邊輕盈一啄,而后便安靜的枕在肩頭觀望星河蕩漾。
心里早已暗暗決定,魅惑趙慶之時,自己要比清歡更加卑淫,行那合歡蕩女之事,非把趙慶折磨的死去活來不可!
她螓首微側,轉而輕柔開口:“今夜想帶我去哪里游逛?”
趙慶琢磨著時間,沉吟道:“由昌水乘一只畫舫入瀾江?”
紅檸似是無意之間將繡鞋褪去,雙腿交疊纖柔小足微垂,含笑應聲:“畫舫飄去哪里,咱們便游逛到哪里?”
“甚好。”
“臨近天亮之時,趕去松山郡臨安縣,給清歡帶一碗熱湯面回去。”
趙慶還惦記著清歡昨夜沒有吃飯的事,表示臨安縣有一家洪記牛雜面,還有一家賣糕點的伊清齋,他們以前在攬仙鎮居住的時候經常吃。
雖說如今山下有朝廷的御廚,但他們偶爾也會嘗嘗清晨凡俗中那碗熱氣騰騰的閑適。
·
子夜。
九華郡外,寬闊而蜿蜒的江道由此而過。
璀璨星河映于江水之中,一只精巧畫舫緩緩飄向東方……
江道兩側的村鎮皆盡熄滅了燈火,陣陣犬吠夾雜著凄厲狼嚎悠遠回蕩。
微涼的夜風撲面而來,拂動燭影搖曳。
一只紅燭靜靜燃燒,將幽暗的小舫映的更顯安寧。
楚紅檸不再嬉鬧,變得恬靜而溫柔。
她倚坐在船頭,讓趙慶安穩的側枕在自己雙膝之上,緩緩用羽尾探入他的耳道深處。
纖纖玉指輕微顫動,為對方帶去酥麻之感的同時,也恰能緩解那股撓人心肝的不適。
“年幼之時,我最愛求著小娘幫我掏耳朵……”
“只覺得這是世上最舒緩的享受。”
女子輕柔又笑:“離了紫陽坡后,便再也沒有如此享受過了。”
趙慶雙眸微闔全身放松,細細感受著耳中前所未有的酥癢,纖指按在額頭上的溫潤,縈繞鼻尖的微甜氣息……還有模糊傳來的細言細語。
只覺得檸妹溫柔起來,簡直能將精金鐵石都給融化。
他輕笑應聲:“是因為騙的人太多?”
“哪有?”
紅檸含笑取出了尾羽,用纖柔小指微微探入,極盡輕緩的揉動著。
“修士能享受的太多,誰還會惦記這些塵世俗趣?”
“耳道深處這般緊要的地方,若是被有心之人靈力灌涌肆虐頭顱,只怕是會頃刻身隕回天乏術。”
趙慶撥開耳邊的纖手,轉而交換位置。
將紅檸秀額按在自己身前,也嘗試著用尾羽幫她瘙癢。
眼前恬靜絕美的側顏有些泛紅,他輕緩梳理著如瀑青絲,捏動早已滾燙的精巧耳垂……
紅檸彎彎的睫毛輕顫,低聲柔弱道:“很舒服。”
“多揉一揉檸兒發絲,求你。”
一聲嬌柔的哀求只喚得趙慶心神蕩漾,滿是憐惜的將手指穿插在烏發之間,兩人一起享受此刻的寧靜。
尋常時候只能看見活潑開朗的楚紅檸,哪曾見過這般溫柔的小女人?
紅檸感受著此刻微涼的夜風,搖曳的月影,幽暗昏沉的遠山……還有烏發之間的輕緩按動。
一時竟憑空升起倦意,水眸輕闔也不再去感受趙慶的情緒。
朱唇微啟低聲笑道:“其實……你們不用將我當做二八少女那般逗著哄著。”
“雖說我與你行房笨拙了些,但也活了幾十年,哪還不懂男女欲事~”
紅檸傾身抬手,按住趙慶撫在自己頭頂的手掌,明艷的水眸之中滿是促狹,嬉笑道:“姝月和曉怡總喚我檸兒,你猜猜我今年多大年紀?”
趙慶輕笑握住檸妹的纖手,心里卻已是天人交戰。
這特么豈不又是送命題!?
紅檸的年歲肯定是要比姝月大很多的。
姝月還沒有開始修行的時候,她便已經是筑基修為……
趙慶沉吟道:“她們喚你檸兒,那自然是因為你青春靚麗,身上總有一種少女般的歡脫調皮。”
“不過你修行至今,顯然年歲不小了。”
“你今年二十二歲!?”
“噗呲!”
隨著趙慶無厘頭的言語傳出,紅檸頓時嬌軀輕顫,朱唇微抿傳出銀鈴般的輕蕩。
她沒好氣的側目輕剜一眼:“我二十二歲時可看不上你~”
趙慶:???
好好好。
談戀愛的時候還帶人身攻擊是吧?
他沉默一瞬,手指挑起女子絕美的容顏,上下打量審視良久,幽幽道:“我二十二歲的時候,應當也看不上你。”
開什么玩笑,他二十二歲的時候剛入丹霞宗,凝氣入體開始修行。
又帶著前世記憶,自然是等著金手指降臨化身龍傲天,縱橫捭闔見一個打一個,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……
什么王騰什么宗主,都是墊腳石罷了。
即便是葉凡到了火灶坊跟他搶鍋鏟,都得挨上兩個大嘴巴子。
區區紅檸小妹兒,只會影響他拔劍的速度……
紅檸水眸蕩起漣漪,饒有興趣的問詢道:“為何?當時你便有心儀的女子嗎?”
趙慶笑看檸妹滿是好奇的神色,選擇了一手實話實說。
“當年哪知道天地之大,只想著被同門暗害之后墜入山崖,喜得絕世秘藏,從此平步青云。”
紅檸:?
她不由起了興致,纖手輕揮滅去了不遠處的紅燭,此間瞬時只剩下了微弱的星輝在江水中蕩漾著。
紅檸嬉笑著按下趙慶,隨意倚躺在懷中問詢:“如何平步青云?”
趙慶心說你真該陪姝月一起看看話本……
他取出了此生最為寶貴的財富——《我以劍道戰無敵!》
“這是什么話本?”
趙慶沒有理會檸妹的疑惑,而是直接將話本塞到了她的懷里,滿是憧憬的緩緩開口講述。
“我落入山崖之后,得到了極為珍貴的傳承,要世所罕見才好。”
紅檸明艷的雙眸閃爍,調整嬌軀枕趙慶胸膛之上,笑盈盈的與他對視:“得到了……道劫之前如意仙宗柳義的功法與修為精氣?”
趙慶心神一滯。
柳義?
勉勉強強吧。
“很好,還算合理。”
“作為當今世上,如意仙宗的唯一傳人,我應當會身負嚴峻使命……于東南一十四州輾轉徘徊,取得被各大勢力所珍藏的鎮州神劍,而后重現遠古劍宗之浩渺。”
紅檸面色精彩,不由再次調整姿勢,貼近趙慶耳邊輕柔吐息:“但可惜的是,你如今只是一個火灶坊的小雜役,僅是練氣一層的修為。”
趙慶輕撫耳邊側顏,輕笑道:“面對宗門師兄的無情羞辱,我表面上唯唯諾諾,實則每到夜深人靜之時,便會前往一處隱秘之地研習劍宗傳承。”
紅檸嬉笑著繼續捧哏:“你身負無上機緣,但楚國太小,竟無一人能夠看穿看破。”
趙慶詫異的看了檸妹一眼,只見那蕩漾的水眸之中滿是期待。
他不由苦嘆一聲:“確實。”
“一年之后宗門大比,我憑借著傲人的手段與修為,將一眾曾經羞辱過我的師兄踩在腳下,登臨絕巔。”
紅檸思索著繼續鋪墊:“如此,你得到了丹霞長老的賞識,錢洪為獎勵給你不少資源,私下里卻尋你一起判出丹霞。”
趙慶輕笑搖頭:“錯了。”
“應當是錢長老覬覦我的特殊之處,表面上對我極為看好,暗地里卻在調查著我身上的機緣,同時又為我定下了一門親事。”
紅檸微微一怔,神情古怪的試探道:“親事?紫陽坡楚紅檸?”
“正是!”
“我與紅檸僅僅見上了一面,但她心氣高絕,對長生劍派外門大師兄仰慕已久,并未對我瞧得上眼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
紅檸輕抿唇角努力憋笑,顫聲接話:“楚紅檸悔婚了?”
趙慶輕輕擺手,加快了進度。
“區區女人,不過是生的漂亮了些,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,便也就沒有理會,此事再無后續。”
“錢洪為暗地對我調查之時,我也在與他斗智斗勇,同時行事更加謹慎。”
“恰逢掌門出關,聽聞了我的事跡之后,表示宗門將有大難,需要我挺身而出前往屈云州參加試煉,為宗門爭得一線生機。”
紅檸凝重言語:“屈云州有絕頂仙宗劍陽閣,掌門都是化神之上的修為,你加入之后能為丹霞請來援兵。”
聽聞此言,趙慶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。
想象力很豐富,已經趕得上姝月一半了……
紅檸烏溜溜的眸子轉動,嬉笑道:“你被送入了劍陽閣,而后慘遭其他弟子迫害,只得忍氣吞聲再尋機會?”
趙慶:?
那怎么能行?一點都不爽。
他思索良久,緩聲道:“劍陽閣宗主乃是屈云第一女劍仙,試煉之時演武場外人山人海,突然狂風大作,那位劍仙宗主竟是攜帶一眾長老飛身而來……”
“伏跪相迎恭敬道:恭迎如意仙宗少宗主!”
話音落盡,紅檸早已笑道前仰后合花枝亂顫。
她輕盈送上一吻,嬉笑道:“我竟忘記了楚國小修不識貨的事。”
“嗯……若是我二十二歲遇見你,說不定你多像這般哄我開心,我便早已對你情根深種~”
趙慶寵溺的揉動檸妹發絲,笑問道:“那如今呢?”
紅檸稍加沉吟,笑吟吟的依偎在懷中仰望漫天銀河:“如今你只是哄我可還不夠~”
“還要陪我去天香樓修行聽曲兒。”
“咱們時常乘著靈舟蕩漾星河。”
“隨我去香痕海九里幻灣煉情試金,還要攜潛同游暢游汪洋。”
“年年帶我去驚蟄宴……”
趙慶看著檸妹如數家珍的俏皮姿態,不由心神搖曳蕩漾……這不就是他們之前一起畫的餅嘛。
耳邊傳來嬌媚吐息:“還有……”
趙慶不再輕攬腰肢,雙手捧起眼前絕美的笑顏:“還有什么?”
“還有不要讓我等太久,與我日夜纏綿云雨,我可以陪著你們一起玩一起鬧……”
她又嬉笑著剜了趙慶一眼,抬起纖指梳理耳畔青絲,便在著畫舫邊緣盈盈跪倒,螓首微仰輕扯紗衣:“我也只比清辭小上兩歲而已。”
“哪還用哄著逗著照顧~”
趙慶沒有讓笨拙的檸妹喉舌侍奉,而是俯身橫攬嬌軀入懷,步入了幽暗的畫舫小閣之中。
“年華不復又如何?”
“在我看來,你楚紅檸依舊是青澀稚嫩的少女。”
……
波光粼粼的江面之中映著璀璨星河,畫舫搖曳不止緩緩飄向遠方,蕩起的漣漪揉碎了星夜。
隱約間傳來女子嬌柔的低吟:“慶郎……”
“嗯?”
“以后喚我檸兒。”
“檸兒做主人最乖巧的爐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