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梨不擔心就怪了。
鐘婉這人就只會打嘴炮,嘴上說自已是戀愛專家,其實根本就沒談過戀愛,倒是暗戀人,暗戀了十年。最后以為是雙向奔赴,結果是自作多情。
真正是傷感文學,疼痛青春。
好在她老爸一夜暴富,她從此進入富豪區。
才減輕了愛情帶給她的傷痛。
夜夜笙歌,花錢消愁。
溫梨告訴她,人不可能什么都擁有,她雖然失去了愛情,但她得到了財富。這才是最重要的,有了錢,以后什么都會有。
會有更好的男人。
但這戀愛腦,她喝醉的時候說:我想用我所有的錢,換他喜歡我,哪怕一天都好。
所以,溫梨第二天就立馬去找鐘婉,把事情問清楚。
鐘婉果然帶著戀愛中小女人的神情,說著大女主的話,“不就是睡一覺的事情嗎?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。”
溫梨知道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,感情的事情,旁邊的人摻和不了,說的再明白,陷進去的人,自已都拔不出來,連她自已現在都夠嗆的。
“你不會真的喜歡陳硯吧?”
鐘婉:“怎么可能。我肯定不喜歡他啊,我都說了,只是大家都很寂寞,當時又喝了一點酒,就不小心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。”
溫梨哼笑兩聲,“但愿如此。你最好是別陷進去。”
“你就別費心想我的事情了,我就算陷進去也就是談點感情上的事情,你現在可不一樣。其實你有沒有想過,你也可以跟盛焰結婚啊,結了婚變成馮紜的兒媳婦,不是更加膈應她嗎?”
溫梨斜眼看她。
鐘婉眨眨眼,“你這是什么眼神?”
溫梨表情復雜,說:“婉婉,你已經陷進入了。”
溫梨的這一句婉婉,比罵人都難聽,鐘婉一把掐住她的脖子,說:“你別說我了,我們說盛焰吧,求求你了!”
隨即,兩人便打鬧成一圈,嘻嘻哈哈的在鐘婉的大床上翻騰。
沒一會,鐘婉扯過被子,兩人埋在被窩里說一些不能讓人聽到的悄悄話,“盛焰一晚上能來幾次啊?”
溫梨根本不想聊這個,可鐘婉顯然是在興頭上。
溫梨被迫回憶那些讓人面紅耳赤的畫面,她微微吐出一口氣,說:“如果他不是馮紜的兒子就好了。”
“這還不簡單,你把他一起帶走不就好了。讓馮紜永遠都找不到你們,她失去這個兒子,豈不是更痛苦?”
溫梨:“你把盛家當什么?盛老爺子哪有那么好糊弄,我把盛焰帶走,倒霉的只會是我自已。我也不想把我人生全部的時間都用在報復馮紜的事情上。”
“我才不會跟盛焰結婚,再喜歡,我都不會妥協,不會嫁給害死我媽的人的兒子。這是底線。”
鐘婉近距離的看著溫梨的眼睛,她從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絲除了堅定之外的情緒。
她伸手抱住她,腦袋跟她一起抵著,說:“對,你說的對。”
下去。
溫梨回濟善堂上班,把做好的視頻內容拿給崔蓉,開始做一些校對工作。
時間眨眼就過去。
快到傍晚的時候,溫梨接到一通電話,是蔣乘風的助理打來的。
他是馮紜的老朋友,之前來家里給她們做過衣服。
說是上次量的尺寸有誤,讓她過去一趟,重新測量一下。
溫梨也沒多想,下班之后,就打車過去。
蔣乘風是海市人,不過他現在居在京市。
住的還是四合院。
溫梨到了以后,給助理打了電話,里面的管家出來,帶著她進去。
蔣乘風正在院子里喝茶,聽人給他唱小曲。
這做派,倒是像京市本地人。
他看到溫梨到了,便擺擺手,讓人下去了。
“你來了。”蔣乘風坐起來,一雙眼在她身上打量了好一會,讓傭人搬了椅子過來,“瞧你這一頭汗,先涼快一會吧。”
邊上放著冰塊,但這也抵不住天氣熱。
蔣乘風又讓人過來給她扇扇子。
蔣乘風說:“這房子我不愿動,所以室內的空調不太好,就只有用這些老方法。心靜自然涼,我是不太熱,你要是實在熱的難受,就進屋里先去吹會空調再出來。”
溫梨在人前還是有理乖順,“其實也還好,剛才從車上下來,走了一段路,確實是有點熱。”
她說著,就想從傭人手里把扇子拿過來,自已扇風。
蔣乘風:“你就讓人做點事吧,要不然他們白白難么多工資,心里也不舒服。”
“你心疼她,不如問問她一個月多少工資。”
溫梨干笑了一聲,搖搖頭,說:“還是不問了,我怕被打擊到。”
蔣乘風不知道被戳中了哪個笑點,突然就大笑起來,“你還是像你媽。”
溫梨:“您也認識我媽?”
“當然,我們是朋友。你媽那時候也是個假正經,在長輩面前人模狗樣,私下里壞得很,沒有比她更能玩的人了。”
溫梨對自已母親的印象其實不怎么深,她去世的時候,溫梨都還不記事。
外婆也不怎么跟她講,每次講起來,就忍不住要哭。
溫梨也就不敢提了。
現在突然有人跟她講她媽媽的事情,她自然忍不住想要多問一句。
哪個小孩會不想知道自已爸爸媽媽是個什么樣的人。
爸爸就算了,從來沒聽人說過,連外婆都不知道是誰。
她就當爸爸已經死了。
蔣乘風眼神里逐漸流露出一絲傷感來,沉默了一會后,轉開視線,拿過旁邊的茶杯抿了一口,平復了一下心情,說:“你跟你媽媽長得很像,性格也有些像。如果當初你外公沒有出事,你現在也該是個千金小姐。”
“馮紜對你不太好吧?”
這不是一個好回答的問題,溫梨選擇了沉默。
畢竟蔣乘風跟馮紜也是摯友,兩個人認識那么多年,感情上恐怕要超過跟她媽媽的。
正說著,管家走了進來,“少爺,外面祁老板想要見您。”
“他怎么那么煩。這都第幾次了?你跟他說,我今天有客人,不見。讓他以后別上門來找我,我愿意見他的時候自然會去找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