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元青翻了翻白眼,而后將魔女曬尸體從鏡中世界拿了出來,剛拿出來就被周國正一把搶了過去,他仔細的打量著,雙眼泛光嘴里嘀咕著,“妙啊,太妙了,天干地造清晰可見,地脈流水交叉縱橫,不愧是天下第一風水奇圖,太神奇了。”
頓了頓只見周國正咬破食指在魔女曬尸圖上勾畫了幾下,詭異的一幕便出現了,只見魔女曬尸圖竟然發出了瑩瑩藍光,上面的山脈河流森林道路什么的,就像是活了過來,惟妙惟肖。
“厲害啊,我服了。”周國正那樣子就像是見到了不穿衣服的絕世美女,雙手顫抖的撫摸著,一臉的癡迷。
周元青沒好氣道,“老頭子,你別一臉癡漢樣,不就是魔女曬尸圖嗎?淡定,等以后我將袁天罡和李淳風的推背圖給你弄來,或者是劉伯溫和道衍和尚的斬龍陣圖給你找來,那才是好東西。”
“少吹牛逼了,無論是推背圖和斬龍陣圖都失傳了,真跡完全找不到了,除非你能找到他們的墓穴,可惜太難了,他們本身就是頂級的風水大師,所選的墓穴都是表面看著很普通甚至是惡穴,不顯山不露水的,想找到難如登天。”
“切,只要我想挖他們的墓穴,就絕對可以挖出來,等著吧。”周元青嘿嘿道,“論挖墓我真的是專業的,我短短半年可就挖了幾個島國埋下的‘柱子’。”
“在這方面你確實牛逼,我服氣。要知道我半輩子才挖了兩個‘柱子’。你小子可以算是挖‘柱子’專業戶了。”周國正豎起了大拇指,而后道,“繼續講,將你這半年的事情都說出來。”
“好嘞。”周元青點頭,而后端起酒杯道,“來,咱們爺倆先走一杯,今晚不醉不睡。”
“好。”周國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。
周元青也是一口干掉,繼續講了下去,周國正聽得很認真,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,眨眼間就已經是凌晨了,周國正喝多了,靠在門板上呼呼大睡。
“切,就這還玩炸彈,炸了幾杯就不省人事了,小菜雞你玩不起啊。”周元青沒好氣的說道。
而后直接來了個公主抱將周國正抱起來放在了床上,周元青則是燒水美美的泡了個腳,方才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床上,被單什么的雖然打滿了補丁,但明顯曬洗過,很好聞。
一夜無語。
次日一大早周元青便開始了準備年貨,山里人準備年貨,其實就是些臘肉咸魚以及一些腌制的野味,家庭條件再好點的就是添置些新衣服。
周元青不是個忘本的人,每家都給了幾百塊,孩子們還給了心意奶粉什么的,足足花了他二十多萬,惹得村里人都說他在外面發達了,惹得村花翠翠心花怒放,不停地沖著周元青放電。
村里的村花與城里的校花啊啥的不太一樣,校花啥的講究膚白貌美腿長腰細啥的,而村里的村花要屁股大能生孩子,要能上得了廚房下得了田地,最好能單殺大肥豬,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,能干,能生。
年三十的這一天,又下了大雪,瑞雪兆豐年,這是個好兆頭。
噼里啪啦。
周元青點燃了鞭炮,而后和周國正坐在那棵充當餐桌的樹根前,上面擺放著蒜苗炒臘肉,紅燒雞,清蒸魚,清炒小白菜,油炸花生米等七八個菜,還有幾瓶上好的茅臺酒。
爺倆心情都不錯,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來,喝到上頭,周元青胡說八道了起來,“老頭子,你一個人怪無聊的,要不,我給你找個老伴吧,我看村東頭的王嬸子就不錯,做的一手好飯菜。”
“不。”周國正打了個酒嗝,直接搖頭拒絕。
“那山對面的李嬸子也不錯,縫制衣服是個好手。”周元青繼續提議道。
“滾。”周國正吃了個花生米沒好氣道。
周元青聞言皺眉想了想,喃喃自語道,“都不行嗎?”
頓了頓又道,“要不,村東頭的楊嬸子,跟咱們也熟悉,知根知底的,雖然有點胖,但是很會持家。”
“你小兔崽子,老子讓你閉嘴你是沒聽到嗎?”周國正發飆了,咬牙切齒道,“老子雖然五十多了,也不需要什么老伴,但是你也不能給我介紹的都是美牙的啊。”
噗嗤。
周元青直接笑噴了,他仔細想了想,好像介紹的這幾個嬸子也都五十多了,掉了不少牙齒了,又嘿嘿道,:“沒牙齒挺好,親吻的,不用撬牙齒了,你可以長驅而入。”
“小兔崽子,大過年的你純心惡心我啊。”周國正簡直要氣炸了,如果不是過年的緣故,他現在都想給周元青一頓揍。
“好了,不開玩笑了。”周元青擺擺手,將心底的笑意給隱藏了下去,而后一本正經的認真問道,“老頭子,你的身體最近怎么樣?”
周國正當時為了給他逆天改命,耗費了不少的壽元,還有給高小薇的父親高大豪攥取財運同樣耗損了壽元,所以,周國正的壽元不會太長。
有時候周元青會有一種沖動,直接咬周國正一口,將之變成僵尸,這樣就不會死亡了。
可他不敢說,更不敢坐。
周國正喝的醉醺醺的,點了根煙笑道,“好得很,無病無災,每天喝點小酒,釣釣魚,睡睡覺不知道多愜意呢,比城里的那些朝九晚五的牛馬不知道舒服多少,這青山綠水的,美啊。”
“這里確實很美。”周元青看著外面起伏綿延的大山,等他在外面浪夠了,也要回到這里,提前過上退休生活。
搖搖頭又喝了一大口酒,嘿嘿道,“老頭問你個問題哈。”
“什么問題?”周國正喝得差不多了,醉眼惺忪的,想睡覺了,說話舌頭都開始打結了。
周元青吃了顆花生米,笑著問道,“小時候我喜歡偷你的錢,你知道嗎?”
“知道啊,你第一次偷錢的時候六歲,賊兮兮的,心虛的一天都沒敢看我。”周國正似乎想到了什么,嘴角咧不住的發笑。
周元青臉一黑,沒好氣道,“你既然知道我偷錢了,還偷了不止一次,那你為什么不換個地方藏錢啊。”
周國正嘆了口氣,幽幽道,“我怕我換了個地方藏錢你就找不到了。”
此話一出,周元青有些發怔,眼前發干發澀。
周國正目露懷念,一臉的唏噓道,“我沒有結過婚,也沒照顧過孩子,當時你瘦的跟雞崽子似的,沒日沒夜的哭,哭的我手忙腳亂,抱著你還撒了老子一臉的尿。”
周元青聞言有些尷尬的干咳兩聲。
“你小子晚上睡覺也不老實,我記得有一次你直接翻身掉進了尿盆了,我給你撈出來拎到小溪內涮了涮,被李奶奶看見,給我一頓臭罵,他說我不是在領孩子,而是在洗衣服。哈哈哈。”
周元青也笑了起來,點了根煙安靜的聽著周國正說話。
“你小時候很調皮,調皮到什么程度呢,村西頭王寡婦曬在外面的內衣你會在上面撒了辣椒面和癢癢粉,王寡婦可是追著老子繞著村子跑了兩圈。還有李奶奶喜歡拜觀音,就托人開光了個觀音像,平時就用紅布蓋著的,但你小子偷偷的將觀音像退換成了奧特曼,害的李奶奶拜了半年的奧特曼,氣的李奶奶差點心臟病發作.......”
“你小子小時候就是個搗蛋鬼,是村里的‘害蟲’。”
周元青只能尷尬的撓頭,男孩子,大多數小時候都很淘氣吧,只是長大后生活等各方面的壓力導致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,最后坐只是活著。
故鄉對于大多數男人而言有著最特殊的意義,地下埋著心心念念的親人,而地上則是有著童年無拘無束的影子。
所以,故鄉是心靈的歸宿,是午夜夢回唯一的凈土。
周國正確實喝多了,以前的事情一件一件跟倒豆子似的往外說,周元青就靜靜的聽著,聽著聽著他睡著了,而周國正則是停了下來,就那么面色復雜的看著周元青,久久無語。
最后起身搖搖晃晃的站穩身體,一腳踹出,怒罵道,“別睡了,快給老子燒洗腳水去。”
周元青從地上爬了起來,罵罵咧咧的去燒水了。
......
時間過得很快,眨眼間三天的時間便過去了,距離開學還早,但是周元青便打算動身了,因為需要去給何濤的店鋪開業典禮。
但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,是宿管阿姨打來的電話,接通后,宿管阿姨那熟悉的聲音便通過聲筒傳遞了出來,“周元青啊,新年快樂啊。”
“我這個年本來挺快樂的,但是你現在給我打電話了,我就不開心了不快樂。”周元青沒好氣的說道。
“為什么?”宿管阿姨明知故問的說道。
“因為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,只要找我就沒好事。”周元青沒好氣的說道。
宿管阿姨尷尬的笑了兩聲后,也坦然承認了,“這次給你打電話確實有事情與你說。”
“說。”周元青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。
宿管阿姨說道,“第一,臘月二十九的時候,你所負責的云城有兩個高等級僵尸在切磋,其中一個確認是二代綠眼僵尸,另一個無法確認,因為是罕見的紫眼僵尸,但能與綠眼僵尸勢均力敵,所以確認也是二代僵尸。”
“并且這個紫眼僵尸在云城多次出現了,所以,我 猜測,這個紫眼僵尸很可能是在云城落腳了,不過根據我們分析判斷,這個紫眼僵尸沒有惡意。”
“現在需要你將這個紫眼僵尸的信息給調查清楚。”
周元青聞言就很懵逼,與萬先生的交手果然還是鬧大了,不過這是讓自已調查自已啊,有些滑稽啊,當下保證道,“我盡量,但是高等級僵尸神龍見首不見尾,不好調查,你別抱太大的希望。”
“嗯,這點我很清楚。”宿管阿姨點點頭,而后又道,“第二件事情,是需要皖北陽城有大麻煩了。”
“什么麻煩?:”周元青下意識問道。
宿管阿姨解釋道,“晚輩陽城八里河一直都有一只大蛇,大概有九百多年了, 其實早就化蟒了,一直很安分,只有刮風下雨沒人時方才出來活動,但這次估計是想要化蛟甚至是想化龍,所以,有了活動的跡象,目前正在朝著人流密集的市區前進。”
“我們猜測,他這是想要渡劫,之所以朝人流密集的市區移動,是想借助廣大無辜的市民為其提供血肉精氣,也可以為其分擔雷罰。”
“此事十萬火急,稍有不慎,便會有很多無辜的人傷亡,所以,我們需要你在兩天之內趕到皖北陽城。”
“ 明白了嗎?”
周元青點頭道,“行,我明白了,對付蛟龍我是有經驗的,之前在鎖龍井弄出來的山岳,還有身上有一根蛟龍筋呢。”
“嗯,你盡快過去吧。”宿管阿姨看來確實是急了,說上兩三句便開始催促。
“好的,我馬上就出發。”周元青答應了,而后兩人又閑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。
“咋了,又出事了?”周國正離得稍遠沒有聽到宿管阿姨說的話,只是看著周元青的面色不太對,問道。
周元青也沒有任何的隱瞞,便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。
“蛇化蟒,蟒化蛟,這個是蛟化龍嗎?小心點,有點棘手。”周國正聞言面色稍顯凝重,叮囑道。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周元青點點頭,而后簡單的收拾了衣物后,便準備向著皖北陽城出發,但是剛走到村口便看見了個熟人,是張壯。
“你在等我?”周元青看著張壯猜測道。
“嗯,我也是去陽城的。”張壯笑道。
“你去陽城做什么?”周元青一臉的疑惑,“老婆孩子不要了?”
張壯憨厚的撓了撓頭解釋道,“我家有個親戚在陽城,帶著我做裝修呢,我已經在陽城干了三個月了,現在過完年了,我就過去了,聽說你也要去陽城,就等著你做個伴。”
“那好啊,有個伴挺好的。”周元青笑道,張壯就是開頭殺豬匠的兒子,以前叫張壽,后被周國正改成了張壯,現在壯的跟牛犢子似的。